察覺到了傅小瑤的不對勁,走過來看了她一眼,見她神情痛苦,臉上還滲著冷汗,以為她是身體哪里痛,連忙斷掉儀器把她半抱起來,“小瑤,你怎么了?哪里不對勁,你趕快告訴我。”
傅小瑤靠在邵司年懷里,身體在微微發顫,“我沒事”
她聲音有些啞。
邵司年低頭看著她,“真的沒事嗎?你看你臉色都白了。”
“真的沒事。”傅小瑤虛弱一笑,“我只是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所以才會這樣,抱歉,讓你受驚了。”
“我倒是沒被嚇到。”邵司年松了口氣,“我就是擔心你,你剛剛說你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能跟我說說嗎?”
傅小瑤搖搖頭,“沒什么好說的,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繼續吧。”
見她這樣,邵司年也沒轍,只能壓下心中的失落,繼續給她做檢查。
兩個小時后,檢查結束。
邵司年接過護士送過來的檢查單子看了看,然后又遞給傅小瑤,“看一下吧,這是你的檢查結果。”
傅小瑤擺擺手,沒有接,“我還是不看了,我也看不懂,你直接跟我說吧。”
“也行。”邵司年收起單子笑了笑,“你的身體雖然很虛弱,但好好養著還是沒有問題,只是像跑步啊之類的運動,就不用做了,你的身體素質已經跟不上這些運動量了,知道嗎?”
傅小瑤點了下頭,自嘲的道“我知道了,看來我的運氣還算不錯,連抽了兩次骨髓,也只是不能運動了而已,我還以為我也會得白血病呢。”
“你雖然被抽了骨髓,但不一定會得白血病,得白血病一般就幾個途徑,一是遺傳基因,而是病毒感染,三就是被抽骨髓后身體的白血胞病變,你的白細胞沒有發生病態,所以不會得。”邵司年一邊在病歷夾上寫寫畫畫,一邊安撫她。
但傅小瑤并沒有為此感到安心,她苦笑一聲,“但我看過有關于白血病的一些資料,其中有些骨髓捐獻者剛開始的時候,身體里的白細胞也沒有發生病變,但后面卻發生了,從而患上白血病,所以”
“所以你擔心,你也有可能這樣?”邵司年停下手中的筆看著她。
她垂下頭嗯了一聲,“是的,我就是擔心這一點,我其實并不害怕自己得這個病,但只要一想到,我可能會因為戚雅得這個病,我就覺得惡心,我明明救過她一次,我也不奢望她能感謝我,可是”
說到這兒,她哽咽了一下,“可是我沒想到,他們父女居然還對我恩將仇報!”
“這就是人性。”邵司年轉了轉鋼筆,話里有話的道“當年戚雅的母親,就對戚東銘的原配夫人恩將仇報,而戚東銘也在發跡之后,狠狠的給了他原配夫人一刀,所以他們這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幸好你跟他們不一樣。”
“哎?”傅小瑤一臉茫然的望著他,“什么叫幸好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又不是他們家的人,怎么拿我跟他們比!”
邵司年眼鏡后面的眸子閃了閃,隨即輕笑出聲,“好吧,是我說錯了話,不過我假設戚東銘是你的父親,戚雅是你的妹妹,你會怎么樣?會原諒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