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
“在乎”陸寒川低聲念著這兩個字,聲音冷的猶如寒冰地獄,看著外面夜景的眼睛,更是陰鷙無比。
從喬木這番話里,他已經確信了剛才的猜測,戚雅真正愛的人,是那個羅蘭,而不是他!
不過這也沒什么,畢竟當年也分了手,她想愛誰,都是她的自由,他不會過多的干涉,可是她為什么又跟他說她愛他,這次回來想和他重新和好呢?
陸寒川太陽穴青筋凸起,咬牙問,“那個羅蘭除了是珠寶設計師之外,還有什么身份?”
“沒什么身份了,真要說的話,他長得很好。”喬木想了一會兒,才想出那個羅蘭僅有的優(yōu)點。
陸寒川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冰冷的字眼從薄唇中溢出,“原來如此!”
他終于明白了,難怪他當初問戚雅,為什么不留在國外治療,國外的醫(yī)療水平怎么都比國內的高,她當時支支吾吾回答不出來,他還以為是她精神不好,也就沒有讓她一定要回答。
現在想來,那根本就是她不敢回答,她之所以回國來治療,就是想借他的勢力尋找合適的骨髓資源,說愛他,那也是因為想綁著他,讓他源源不斷的為她付出。
而她從頭到尾卻都在利用他欺騙他,可笑的是,他卻因為曾經的感情對她盡心盡力忙前忙后,甚至為了讓她活下去,他還去算計傅小瑤的骨髓,哪怕最后她的父親害他失去了孩子,他都還在維護她,現在看來,他真是天底下最蠢的人!
想到這,陸寒川拳頭捏的咯咯作響,然后突然低吼一聲,錘在了欄桿上。
電話那頭,喬木冷不丁被嚇了,連忙喊道“陸總您沒事吧?”
“喬木,給你五天時間,我要知道戚雅這三年,在國外的所有一切經歷。”陸寒川面色陰寒的命令。
他本來還在為即將要把戚東銘送進監(jiān)獄,而對她心存內疚。
但現在看來,似乎不必要了。
她既然敢利用他欺騙他,那她也就別怪他無情了。
“好的陸總,我知道了,還有什么吩咐嗎?”喬木又問。
陸寒川狠狠的閉了閉眼,稍微調整了一下心態(tài),淡淡道“沒了,去做吧。”
“是。”
電話掛斷,陸寒川在陽臺又吹了大半個小時的夜風,等到腦子里的憤怒稍微平息了一些后,才轉身進了房間。
他站在床邊,微微低著頭,目光愧疚的看著床上的傅小瑤。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對她這么愧疚過,哪怕在得知她沒了孩子,還被強抽了骨髓都沒有。
他想,如果不是今晚他突然問起喬木,他或許永遠都不會覺得這么對不起她,而他也這才反應過來,她有多無辜。
她只是恰巧闖進了他的世界,并和他結了婚,但卻因為他的緣故,成了他和戚雅之間的犧牲品,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陸寒川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翻涌,俯身抱緊傅小瑤。
傅小瑤就是這樣被他壓醒的,睜開眼睛一看,被他嚇了一跳,“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