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將頭低下,“是的,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不然也不會用保鏢的身份證開房,所以要想知道更多的,只有等夫人醒來”
他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都說不下去了。
這時,急室門上的燈就滅了。
陸寒川立馬站起來,眼睛緊緊地盯著急救室的門。
門開了,邵司年戴著口罩從里面出來。
陸寒川問,“她怎么樣?”
邵司年摘下口罩,沉聲回道“情況不太好,她身上有多處踢傷,尤其是肋骨,斷了一根,必須要住院療養。”
聞言,陸寒川捏起拳頭,朝墻上錘了一下。
邵司年冷冷的看著他,“陸寒川,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為什么會傷成這樣,昨天她還好好的。”
陸寒川抿著薄唇沒有回答。
邵司年見狀,心里升起一股極致的怒火,一把抓著他的衣領吼道“陸寒川,你到底有沒有能力保護她?如果你沒有那個能力,你就趁早放了她。“
聽到這話,陸寒川將目光轉向了邵司年,眼中的冰冷讓人發寒,“我沒有能力保護,難道你有?”
邵司年哼道“最起碼,我不會讓她一次又一次的陷入危險。”
他一把推開陸寒川,轉身又回了急救室里。
等他再出來時,還推了一張推床,傅小瑤就躺在上面。
她剛做完手術,身上纏滿了繃帶,看著就讓人感到心疼。
陸寒川伸手,想去摸一摸她的臉。
然而還不等他碰到,手就被邵司年一巴掌拍開,“她現在需要休息,我要送她去病房。”
說完,邵司年推著傅小瑤朝住院部走去。
陸寒川雖然很想代替他去推傅小瑤,但他清楚,他不是醫生。
所以陸寒川只能忍著對邵司年的不悅,臉色陰沉的跟在后面一起去了住院部。
病房里,邵司年調好點滴后,就被毫無顧忌的陸寒川趕了出去。
陸寒川坐在病床邊,動作輕柔的替傅小瑤掖了掖被子,“這兩天,你好好的盯著戚東銘。”
這話他是對身后的喬木說的。
喬木想了一下,“陸總,您是懷疑夫人這件事,是戚東銘做的?”
“有這種可能,戚東銘昨天突然有了上訴的機會,傅小瑤沒有答應見他,他說不定就讓人做出這種事來。”陸寒川冷聲說。
喬木推推眼鏡,“我知道了,不過”
“說。”陸寒川睨了他一眼。
喬木趕緊開口,“戚雅小姐那邊要不要也盯一下?”
“不”陸寒川剛要說不用了,但隨即想到了什么,抿了抿薄唇,改了口,“盯一下吧,順便查一下她昨天或是今天有沒有去見過戚東銘。”
“好的。”喬木應下。
這時,病房門被人敲響。
喬木自覺的過去開了門。
宋姨眼睛紅紅的從外面進來,顯然是哭過,“先生,太太沒事吧?”
陸寒川看著傅小瑤,沒有回答。
她怎么可能沒事,鼻青臉腫的,身上沒一點完好的地方。
宋姨見陸寒川不回答,干脆自己朝病床看去,一看到滿身紗布的傅小瑤,頓時心疼不已,“先生,到底是誰這么大膽子,敢這么做?”
“我正在查。”陸寒川摁了摁眉骨回答她。
宋姨沒忍住又哭了出來,“我的太太喲,先生,你一定要查到那人,把太太受過的傷,加倍還回去。”
陸寒川眼睛危險的瞇起,“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早在酒店看到傅小瑤慘狀的那一刻,他心里就已經對欺負了她的那些人升起了殺意。
所以不用誰提醒,他也絕對不會放過那些人。
“那就好那就好。”宋姨連連點頭。
陸寒川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