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過她卻強調你聽到后,會非常重視。”喬木把戚雅當時話里的意思描述出來。
陸寒川冷聲嗤笑,“她憑什么覺得我會重視?”
喬木聳了下肩膀,“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看她的表情,很自信呢。”
“呵!”陸寒川不屑的哼了一聲,走到一扇房門跟前停下,抬起腿一腳將門踹開。
屋內的人被突然破開的大門,給驚得叫了起來。
戚雅直接撲進戚東銘懷里。
戚東銘安慰的拍著她的后背,“小雅別怕,沒事,是寒川來了。”
“寒川?”戚雅從戚東銘懷里抬起頭,朝門口看去,果然看到兩道身影站在那里,為首的是陸寒川,后面的是喬木。
戚雅大松了口氣,那顆驚懼的心臟,也緩緩平復了下來。
不是她膽小,而是從她被唐山帶走后,就一直遭受折磨,再加上昨天的一切,以至于她現在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下意識的感到害怕。
“寒川,你來了。”戚雅面色還有些發白,但對陸寒川卻還強擠出了一抹笑容。
陸寒川根本懶得跟她打招呼,目光在房間里掃視了一圈,看到茶幾上放著的兩份文件后,他朝著那里走去。
走到茶幾前停下,他微微彎腰將兩份文件拿了起來,“為什么不簽字?”
他問著面前這對始終食言的父女,眼中滿是冷酷。
戚東銘有些怕了,額角滲出汗水,支支吾吾的道“我我簽了”
“什么?“戚雅愣住,旋即不敢相信的朝他吼道“你簽了?你什么時候簽的?”
陸寒川深邃的瞳孔里閃過一絲暗光,這個問題,他也想知道。
明明來之前宋姨還說,戚東銘不肯簽,怎么現在就又簽了呢。
陸寒川對這其中的變故很感興趣,銳利的目光落在戚東銘身上,遲遲沒有移開。
戚東銘佝僂的肩膀更畏縮了,甚至將頭低下,不敢直視陸寒川跟自己女兒的目光。
“我我在你上廁所的時候簽的。”他心虛的回著。
戚雅差點氣了個仰倒,“爸!”
這到底怎么回事?
爸爸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變得這么膽小怕事了?
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
這一刻,戚雅心里對戚東銘不由升起一股埋怨不喜的情緒,埋怨自己的爸爸,怎么會變成如今這副懦弱沒用的樣子。
戚雅流露出來的對戚東銘的厭煩之色,毫無遺漏的被陸寒川跟戚東銘本人看在眼里。
戚東銘心底又驚又怒,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撇下尊嚴和老臉求救回來的女兒,居然會嫌棄自己。
他是變得懦弱妥協了,可這也不是他想的,誰叫他已經快要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尤其是精神,都快要崩潰了
這些天他一直被關在這里,連房門都出不去,房間里所有窗戶也全部被喬木讓人用木板訂上了,為的就是防止他有機會逃跑。
因為門窗都被訂上,他看不見外面,外面陽光也照射不進來,導致房間里不但濕氣重,還陰沉沉的,要是不開燈,那就如同晚上一樣,什么都看不到。
而他已經過了好多天這種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日子,沒有一個人理會他,也沒有一個人來救他,安靜的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就這樣被黑暗一直吞噬,一直吞噬,成了如今這副形容枯槁的狼狽樣子。
“真是有趣!”陸寒川忽然開口,打破了房間里詭異的安靜。
他真是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居然可以挑起這對父女之前的矛盾,讓這對父女出現了決裂的征兆。
他還以為他們父女的感情有多好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戚東銘,既然你已經簽了,那從這一刻起,你名下的所有財產,就都不屬于你了,我會安排一個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