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回酒店了。”傅小瑤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抿了一口回道。
邵司年推推眼鏡,“那就好,我還想說你要是還在公司,我接了小寶就順路過來接你呢。”
“有勞你費心了。”傅小瑤笑說。
邵司年往椅背上靠了靠,“我哪里費心了,這是應該的,好了小瑤,先不跟你說了,我有病人來了。”
“嗯,再見!”傅小瑤道別。
邵司年也回應了一句,“再見!”
掛了電話,傅小瑤放下酒杯,撐著沙發站起來,用單腿跳著回了房間。
等她換好一身衣服出來,套房的門鈴響了。
傅小瑤又跳著過去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一個身穿酒店制服的侍應生。
“您好時小姐,我是陸先生安排的過來照顧你的。”侍應生主動打著招呼。
傅小瑤側開身子,“進來吧。”
侍應生點點頭,走進了房間,然后將自己帶來的東西遞給她,“時小姐,這是陸先生特意讓我們酒店給你準備的。”
“嗯?”傅小瑤好奇的扭頭一看,這才發現侍應生手里拿的居然是一副拐杖。
她剛剛居然沒看見。
“陸先生讓你準備的?”傅小瑤問。
侍應生回應,“是的。”
傅小瑤神色復雜的接過拐杖夾在腋下,有了拐杖的支撐,她沒什么重心的身體瞬間就平衡了,也不怕單腿跳著跳著就摔了。
“他還挺細心嘛。”傅小瑤輕聲道。
侍應生聽見了,忍不住接話,“是啊,陸先生很細心,這副拐杖,是陸先生專門囑咐,讓我們酒店選軟支撐的,這樣夾在腋下,咯吱窩才不會痛,時小姐,陸先生對您真好呢。”
“是嘛。”傅小瑤笑了笑,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侍應生也不知道她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沒有過問,跟在她身后,等待她的吩咐。
傅小瑤并不想有人一直圍著她轉,便打發侍應生去廚房做飯去了,她自己在客廳落得一個清閑。
等到侍應生做好飯,她就讓侍應生離開了。
有了拐杖的她,走路什么的,已經不影響了,也就用不著有人來照顧她。
下午四點。
邵司年如約的將小寶接了回來。
小寶看到傅小瑤撐著拐杖的樣子,小臉有些發冷,然后低著頭往房間走去,留下傅小瑤跟邵司年兩人站在門口面面相覷。
“小寶這是怎么了?”傅小瑤看著小寶小小的背影,有些納悶兒。
邵司年摸著下巴猜測,“小寶好像在生氣。”
“生氣?”傅小瑤楞了一下。
邵司年點點頭,“好像是的,但具體是不是,我也不清楚,畢竟自閉癥的孩子情緒都很少,有些甚至沒有情緒,所以我也說不準小寶到底是不是生氣。”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傅小瑤把邵司年迎進來。
兩人一邊往客廳里走,一邊說話。
“小寶的自閉癥最近不是有好轉嗎,他雖然還是不會哭不會笑不會說話,也沒有表情,但是前天我卻能通過他的肢體語言猜到他在害羞。”
“害羞?”邵司年驚訝。
傅小瑤嗯了一聲,“沒錯,就是他用紙條的方式叫我媽媽的那次,所以剛剛你說小寶可能在生氣,我就仔細回想了一下小寶的樣子,發現他走路的步伐比平時快了不少,也許是真的在生氣。”
就是不知道他在氣什么。
“我有點不放心,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房間里看看。”
說罷,傅小瑤放下小寶的小書包,朝小寶房間走去。
“小寶,媽媽進來咯?”傅小瑤敲了敲小寶的房門,然后擰開門進去。
房間里漆黑一片,傅小瑤開了燈。
燈光照亮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