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房間里原本的溫度一下子就降了下來。
陸寒川眼睛寒光一震,“傅小瑤,你就是這樣看我的?”
“我怎么看你?我說錯了嗎?我身上的傷疤不丑嗎?你們男人看著,不都應(yīng)該覺得惡心,覺得害怕嗎?”傅小瑤環(huán)著手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眼里一點兒溫度也沒有。
陸寒川抿了抿薄唇,忽然伸出手,把她拉進(jìn)懷里,然后捧著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很認(rèn)真的告訴她,“我從來沒有覺得你的傷疤丑,更沒有覺得它惡心,我只是心疼。”
傅小瑤嘴唇動了動,似乎被他的話感動了。
但過了一會兒,她掙開他的手,從他懷里退了出去,“甜言蜜語誰不會說。”
“你不相信我?”陸寒川皺眉。
傅小瑤沒有回答了,徑直朝浴室走去。
她關(guān)上浴室的門,打開淋浴,脫掉衣服站在淋浴下面,目光復(fù)雜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尤其是腰腹那塊大面積的傷疤。
那傷疤就像蜘蛛網(wǎng)一樣布在那里,看起來十分可怖,一些膽小的人,看了都會害怕尖叫。
曾經(jīng),她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勉強看習(xí)慣,而在看習(xí)慣之前,她自己都害怕,更別說別人了。
但看習(xí)慣是一回事,心里厭惡又是另一回事。
她雖然習(xí)慣了自己身上的傷疤,可每次看了,仍然會覺得惡心。
因為,她每次洗澡都是匆匆看上幾眼,然后就不再看。
現(xiàn)在陸寒川說他不害怕,不惡心,怎么可能!
她自己都接受不了,她還相信別人能接受?
陸寒川來的時候,就看到傅小瑤摸著自己的傷疤站在淋浴下面發(fā)呆的場景。
他看得出來,她很在意那道疤。
他本來打算跟她一起洗的,但現(xiàn)在看到她這樣,他還是放棄了。
她現(xiàn)在這樣,他要是出現(xiàn),只會更加刺激她。
看來得找個時間,問問邵司年,當(dāng)年是誰給她做的植皮手術(shù),他好去聯(lián)系那位醫(yī)生。
等傅小瑤洗完澡出來后,已經(jīng)是半小時后了。
她看也沒看陸寒川一眼,換上衣服就出了房間。
陸寒川挑眉,也不在意,低笑了一聲,這才重新去浴室洗漱。
此時已經(jīng)快八點了。
陸寒川洗漱完就去了餐廳,傅小瑤已經(jīng)坐下了,正端著碗在喂小寶吃飯。
唐奕坐在旁邊,時不時用紙巾給小寶擦嘴。
陸寒川看到這一幕,薄唇抿了抿,有些不高興的瞪了唐奕一樣。
這本來應(yīng)該是他的工作,他的位置,結(jié)果居然被唐奕搶了。
唐奕當(dāng)然察覺到陸寒川對自己不滿,唇角勾了勾,卻沒有打算讓位的意思。
“陸寒川,你來了啊。”唐奕對陸寒川打著招呼。
陸寒川皺眉,“我是你哥。”
“那又怎么樣,你是我哥,我就一定要喊你哥?”唐奕看著他。
陸寒川冷冷的回看了他一眼,拉開傅小瑤另一邊的椅子坐下,“以后,你的名字叫陸寒翎。”
唐奕皺了下眉,“一定要改?”
“這本來就是你的名字,爺爺生前最大的遺憾就是找到你,你當(dāng)然要把名字改回來。”陸寒川不容置喙的說。
傅小瑤本來不打算插言的,但聽到老爺子,她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唐奕,陸寒川說的沒錯,爺爺一直都沒有忘記過你,一直都在找你,只是你換了面貌,又被唐山刻意隱藏,所以才找不到,爺爺死的時候,最大的心愿,就是沒有見到你。”
唐奕聞言垂下了眼眸。
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聽到他們提起陸家那位老爺子了。
他雖然沒有見過老爺子,但從他們的話里,他還是知道,那位老爺子是個很慈祥的人。
而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