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瑤看著他的背影,也沒有挽留他,任由他出去了。
他今天已經(jīng)見過她一次了,不適合再多呆。
她真的害怕他被傳染。
“哥,你過來看我的事,爸媽他們知道嗎?”傅小瑤問。
時墨搖頭,“我沒告訴他們,告訴他們的話,他們會擔(dān)心的。”
“那就好。”傅小瑤松了口氣,“我也不想告訴他們,怕他們知道,哥,你千萬不能說。”
“我暫時不會說,但你這樣的情況,肯定瞞不了多久。”時墨看著她。
傅小瑤低頭苦笑一聲,“我知道,不過能瞞多久就瞞不多久吧,最后實在不行,等我去世了之后再告訴他們,那樣他們起碼會好受一些。”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時墨喉頭有些發(fā)澀。
雖是這么說,但他心里卻根本不敢保證,她到底會不會有事。
來之前,他已經(jīng)就了解了這個病毒。
也知道邵司年他們在研究血清,也清楚血清最后一定會研究出來。
但問題是,她能等到那個時候嗎?
病房里一時間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時墨主動轉(zhuǎn)移話題,“小寶呢?”
“在陸家呢,哥你想見小寶的話,可以跟陸寒川說,還有啊,小寶現(xiàn)在會說話了,雖然說得不多,但一些字眼,都能夠說得很利落了。”提到兒子,傅小瑤一下子就打開了話匣子,蒼白的臉上揚起了淡淡的微笑。
時墨看著這樣的她,既心疼又高興。
心疼的是,她身體越來越差了。
高興的事,她現(xiàn)在還算有精神。也許再過不久,她精神就沒有這么好了。
“行,我一會兒跟陸總說一下,去見見小寶,不過你現(xiàn)在跟我說說,小寶其他時候的事。”時墨坐了下來。
傅小瑤點頭,“行啊。”
之后的半個小時里,她跟他說了很多這段時間小寶的事。
最后時間到了,才停了下來。
傅小瑤將時墨趕出病房,不讓時墨在繼續(xù)呆了,時墨只能出去跟陸寒川會和。
陸寒川看到他出來,也沒問他在里面跟傅小瑤說了什么,直接開口,“你準(zhǔn)備在國內(nèi)呆多久?”
“呆一段時間吧,我想等血清出來。”時墨說。
陸寒川點點頭,“好,有住處嗎?”
“來得急忙,還沒找,準(zhǔn)備去住酒店。”時墨回答。
陸寒川將手插在褲兜里,“去陸家吧,小寶在那里,你順便可以看看小寶。”
時墨笑了,“行啊,我準(zhǔn)備跟你說,想看看小寶呢。”
陸寒川轉(zhuǎn)身朝電梯走去。
時墨知道他是在帶路,也沒猶豫,抬腳跟了上去。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是幾天。
傅小瑤的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差,已經(jīng)完全起不來了,病毒的折磨,整個人虛弱的不行,身體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來,不過短短幾天,整個人已經(jīng)比幾天前受了二十斤,臉上的顴骨都凸了出來。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初期進化到了中期,再過幾天,就是晚期。
陸寒川如今已經(jīng)不被允許進去病房看她了,就算要看,也只能站在病房門口,通過門上的玻璃往里看。
除此之外,就是監(jiān)控了。
總之就是,他不能進入病房,更不能接觸她。
陸寒川不是沒有反抗過,爭取過,但邵司年鐵了心不準(zhǔn)。
剛開始,陸寒川還能忍耐不去看傅小瑤,但隨著后面傅小瑤狀態(tài)越來越不好,他就忍不住了。
而傅小瑤也很清楚自己快不行了,可能撐不了幾天了。
她現(xiàn)在還活著,全靠一些藥物吊著。
但隨著病毒的加深,過幾天后,哪怕藥物再多,她也沒救了。
“能把手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