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恒下樓的時候季溪已經為他熬好了小米粥。

她把粥端到他面前。

他坐下來，喝粥。

兩人之間沒有交流。

季溪躊躇了一會兒，終于鼓足了勇氣對他說道，quot顧，顧先生，我等一下要回學校。quot

所以，如果他沒有其它吩咐，她想先走。

顧夜恒抬起雙眸冷冷地看著她，然后又垂下眼皮慢慢地喝粥。

他沒有回應她。

他不回應，季溪不敢走。

曾經有一次，季溪上午有課，正好他晚上留宿在這里，季溪想偷偷地溜走，剛換好衣服就被他堵在門口。

nt干什么去？quot

nt我上午有課。quot

nt你是不是搞不清楚自己的狀況？quot

那天，他生了氣。

所以季溪輕易不敢惹惱他。

等他慢條斯理地喝完粥，季溪再次跟他請假，quot顧先生，我學校是真有事。quot

nt過來。quot他朝后靠了靠。

季溪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到了他的腿上。

顧夜恒嗅了一下她耳后。

季溪整個人都緊崩了起來。

nt這才乖。quot

季溪松了口氣，幸好早上起來時擦了香水，要不然現在她肯定死定了。

她試著下來，剛一動就被他的大手給按住。

nt剛夸你乖，就不聽話了？quot

她不敢造次了。

很自然地顧夜恒吻住她的唇。

季溪被動接受，心想今天的校招會恐怕要泡湯。

結束后，顧夜恒去了浴室，這是他的習慣。

季溪看看時間，十點一刻，季溪盤算著這個時候打的到學校不知道能不能趕上一個結尾。

不一會顧夜恒從浴室出來，他換上新的襯衫與西褲，站在床邊戴手表。

nt去換衣服，我送你去學校。quot

nt啊？quot

nt給你五分鐘。quot

季溪連忙從床上爬起來，但馬上她又坐了回去。

顧夜恒歪著頭看著她，繼續扣他的表帶。

季溪略有些不好意思。

nt還剩四分鐘。quot他開始穿外套。

季溪裹著床單飛奔下了床，眼看就要到了更衣室，身上的床單卻被一股力量扯了下來。

她回頭，就看到顧夜恒的腳踩在床單角上。

而他則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

季溪的臉又紅了。

兩分鐘后，她回到房間。

nt你平時都穿這種衣服上學？quot顧夜恒走到她面前，目光從上而下。

他個子很高，往下看時正好看到季溪微低的領口。

季溪從小雖然食不裹腹，但她并不是那種骨瘦如柴的體格，恰恰相反，她是那種該瘦的地方非常瘦，該有料的地方非常有料。

所以穿上袁國莉送給她的這件低領連衣裙時，她的身材優勢就顯現出來。

顧夜恒這么說，季溪以為他在說這件衣服廉價，其它衣服可以但這件衣服不行。

因為這是她最好的朋友送給她的禮物。

nt是的，我平時就穿這種衣服上學。quot她語氣里有了不悅。

顧夜恒根本就不在乎她的這種不悅，命令道，quot換掉。quot

nt五分鐘到了。quot季溪不肯妥協。

nt要我再說一遍？quot

nt……quot

最后，她還是去更衣室換掉了衣服。

坐在顧夜恒的車里，季溪想她還是太懦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