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小海慶祝生日。quot

nt這是你懷念她的方式？quot

nt是的。這也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事，在她生日當天去一個下雪的城市等著第一片雪花飄落。quot

季溪又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了。

她有些傷感，甚至有些想落淚。

常勱行看著她卻笑了，他直接問她。quot你是不是想安慰我？quot

nt是，但我不知道說什么，因為所有語言在這一刻都顯得十分蒼白。quot

nt你不用安慰我，我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譴責，因為小海是我害死的。quot

他說完揚起脖子喝干了杯中的酒。

季溪看到他的眼角有一滴淚滑過。

nt……quot今天不是來談業務的嗎？

氣氛搞成這個鬼樣子，還怎么談？

還有，她要不要抽出一張紙巾給他擦擦眼淚？

季溪決定說點其他的來緩和一下氣氛。

她談到了自己母親的忌日。

nt今年我也忘記了跟我媽媽上墳。quot季溪想了想又說道，quot我媽也是這個季節去世的。quot

nt你母親是什么原因走的？quot常勱行雖然調查過但還是希望季溪能親口告知。

nt是肺癌，她去世的時候很年輕才四十一歲。quot季溪腦海里浮現母親在病床上的樣子。

這可能是她對母親最后的印象。

季溪一時間都記不起她曾經的壞來，仿佛她的一生就是那個躺在病床上可憐兮兮的人。

nt我媽，很是可憐！quot說到這里她也垂下淚來，不知為何她也想喝酒了。

季溪舉起自己的酒杯示意常勱行給她倒一杯。

nt跟你這么一說我都有些想我媽媽了，所以我特別能理解你的心情。quot她把酒一飲而盡，quot這世上最大的痛苦莫過于親人的離開。雖然我并不喜歡我媽，但她依然是我最親的人。quot

nt能跟我說說你媽媽的事嗎？quot

nt我媽這一生過的并不幸福，起碼她喝醉酒的時候是這么跟我說的。她說她年輕的時候也向往愛情，但是卻沒遇到一個好的男人。quot

nt她跟你說過你父親的事嗎？quot

nt沒有。quot季溪輕輕搖搖頭，quot如果我問，她會說你就當他死了。要是再問的話她會很不高興。quot

nt但我覺得……quot季溪抿了抿嘴，quot她是愛我父親的，可能是因為她是一個沒什么地位的打工女，對方選擇了放棄。quot

nt這世上像顧夜恒這樣的男人并不多，很多男人選擇另一半的時候更多的還是會考慮門當戶對。quot

nt世人都一樣。quot常勱行又為季溪倒了一杯酒，quot不分男女。quot

nt也許吧！quot季溪下意識地又往嘴邊送了一口酒。

度數并不高的清酒比國內的白酒要好下咽的多。

季溪喜歡這種溫過之后的液體滑過咽喉的感覺，有些辛辣又有些甜蜜，就像她回憶的往事。

nt其實，quot她放下酒杯，quot上次常老爺子跟我說的話回來后我想了想，我覺得他老人家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這世上兩個人長的那么像還是有原因的。quot

nt你是說你跟那位季如春奶奶？quot

nt嗯，但我可以保證我跟常老爺子沒任何關系。quot季溪說到這里心突然咯噔一下，她想常勱行剛才說他受命而為會不會接受的是常老爺子的命令？

因為她長的像季如春，四十幾年前老爺子沒能娶到季如春，于是他想讓常勱行娶她，以此來完成他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