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了聯(lián)系。
兩年后候天賜也得到了一張治愈的診斷書。
雖然常勱行比候天賜大一歲,但兩個人后來都在一所中學里讀書,一來二去兩個人自然是接觸的機會更多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常勱行才開始接觸到候家的人。
他覺得雖然候家之前是主動聯(lián)系常老爺子的,但他們骨子里并不待見常老爺子這個人。
常老爺子不是名都人,祖籍在湘城,幾十年前常老爺子的父親在名都開了一家古芳齋,名都人雖不及帝都人愛好文物,但名都人講面子愛比排場,你家客廳里擺了一件元青花龍紋梅瓶,那我家書房里也得來兩件藍釉下彩雙耳瓶。
所以古董生意奇好,于是常家就在名都定了居。
常家雖然在名都生活了大幾十年,但根不在這里,名都人有些欺生不喜外來人。
而且常家經商,但名都人追求仕途喜政不喜商。
所以在名都政界有著一定地位的候家人,平面上雖然跟常老爺子來往,但公開場合并不愿承認自己認識常老爺子。
其實常勱行也不愿意跟候家人有來往,一方面是因為候天賜是因為交通意外受的傷,每次看到她,他都會想起自己的妹妹。
雖然他選擇不去回憶,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會想,如果他的妹妹能跟候天賜一樣幸運就好了。
起碼還能活著。
這也是常勱行覺得自己跟候天賜沒有可能的原因之一。
常勱行走進音樂餐廳的時候,候天賜正急匆匆地往外走,她可能是聽季溪說了刮蹭的事。
見常勱行進來,候天賜明顯地松了一口氣,她等著常勱行走近這才問道,“你人沒什么事吧?”
“沒事,就車后面撞了一下。”
“對方沒糾纏?”
“有什么好糾纏的,反正大家都有保險,交給保險公司處理就行了。”
“但我聽季溪說那個人挺豪橫的。”
常勱行笑了笑,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那就看誰更豪橫了。”
說完,他看了看時間朝候天賜示意先回到座位上去。
餐位上,三個大人帶著孩子已經就坐,顧謹森見常勱行過來連忙站起來準備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他。
常勱行卻按住了他。
“今天你們是客我只是做陪,不用在意我。”
他說道就勢坐到最外面。
所有人坐定后,常勱行問顧謹森,“你是怎么知道候天賜奶奶住院了,是她打電話告訴你的還是你們聊天時偶爾說起的。”
“打電話時偶爾說起的。”顧謹森回答。
“原來是這樣。”常勱行說完這句就結束了對話。
仿佛他過來就是問這件事的。
常勱行不說話,候天賜跟他們也無話可說,季溪跟顧夜恒更是找不出什么共同的話題在這種場合聊,一時之間餐桌前是寂靜無聲。
幸好這是一家音樂餐廳,在餐廳的一角有個舞臺,上面有駐唱歌手在臺上一邊彈吉他一邊唱著舒緩的情歌。
于是,大家把目光投到了舞臺上。
小宇孩子性格,本來就坐不住,菜沒上來之前他是十分苦于無事可做,所以在這之前他就把百無聊賴的目光投到了舞臺上。
一曲終罷,當歌者站起來調整坐姿時,小宇似乎認出了對方。
“媽媽,”他推了推季溪,然后用手指著臺上,“音樂盒。”
“什么音樂盒?”季溪不解其意,她順著小宇的手也朝舞臺上看了看,“沒有音樂盒呀?”
“不是。”小宇有些著急,他再次指著舞臺,“是叔叔,唱歌的叔叔,音樂盒,送給我的。”
季溪想了想,然后又看向舞臺,這次她重點看那個歌者的臉。
這是一張帥氣迷人十分具有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