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翁智敏到刑偵大隊上班的第二天,常勱行被放了出來。
但只是被放了出來,他身上的疑點依然沒有排除。
這是郭耀輝跟季溪說的原話,他說常勱行在這起案件中有一些事是沒有交待的。
季溪就想到了常勱行說的那個辛達。
還有辛家、袁家跟常家?guī)资昵霸诓貙氶w寄存的東西,以及他們一直在說的“信物”。
季溪很想把這些告訴郭耀輝,但想想又覺得常勱行這個當事人都沒有說,她一個旁觀者說這些似乎并不合適,萬一常勱行不愿意讓人知道這些事呢。
再說,這些事跟案件有沒有關(guān)系,常勱行自己也會權(quán)衡的。
所以,季溪什么都沒有說。
不過,她依然一大早去了古芳齋,到古芳齋幫忙幾天是她自己提出來的,她自然要遵守承諾。
常勱行今天依然穿著一身唐裝,真絲的質(zhì)地配上一雙布鞋,給人的感覺像是上個世紀胡同里的少爺。
不過,他這模樣站在古香古色的古芳齋里,倒是十分和諧。
“勱行哥!”見常勱行進來,季溪連忙迎了上去,然后伸手從準備好的碟子里抓了一把鹽朝常勱行身上撒去。
“去去晦氣,去去?氣!”季溪撒得很認真,不僅往他的身上,還在他的腳下也撒了一點。
常勱行一直含笑看著她。
“今天晚上我們?nèi)コ砸活D好的。”季溪也笑著看向他,“把這兩天在刑偵大隊沒有吃到的東西給補回來。”
“刑偵大隊的伙食還是不錯的,不過去吃一頓這個主意倒是可行。”常勱行想了一下對季溪,“要不把翁法醫(yī)叫上,我這次能出來還多虧了她。”
“智敏?”
“是呀,我聽說是她晚上又親自去了一趟現(xiàn)場,然后在現(xiàn)場找到了一個關(guān)鍵性證據(jù)這才洗脫了我的嫌疑。”
“什么關(guān)鍵性證據(jù)?”
“這個他們沒說,我也不好問。”
季溪點點頭,確實,辦案人員沒必要跟一個涉案人員說這么多。
不過……
“晚上我們還是不要叫智敏了吧,”季溪對常勱行說道,“現(xiàn)在她是一個案子的組員,而你多多少少也算是跟這個案子有些關(guān)聯(lián),加上關(guān)鍵性證據(jù)又是她幫你找到的,我覺得這個時候我們吃飯喊她會給她帶來困擾的。”
常勱行聽從了季溪的建議,晚上吃飯的時候沒有喊翁智敏,不過他又去了一趟刑偵大隊。
翁智敏一直覺得這起兇殺案,人肯定不是常勱行殺的,理由很簡單,那天他們一起吃午飯的時候,常勱行為了給大家倒茶的時候特意把挽了一些的袖口往上擼了擼。
如果他是殺人兇手,按照犯罪人員的心理他不可能把在兇殺案當中受的傷露出來給大家看。
當然,想要排除常勱行的嫌疑不能僅憑她的分析,她還需要有力的證據(jù)做支撐。
其實,從刑偵大隊的人都清楚,常勱行當天從死者家出來時除了右手臂受傷處衣服有些破損外,身體的其它部位沒有任何異常。
而死者是當面中刀,就算處理的再仔細,常勱行的衣服上都會濺到一些血跡。
辦案人員后來到常勱行家里找到那件手臂處有些破損的外套,外套上沒有任何血液反應。
所以,人肯定是常勱行離開后被人殺害的。
但兇手是怎么離開的?
這是刑偵大隊所有辦案人員都在考慮的問題。
死者家在五樓,那橦單元樓有兩部電梯一個消防樓梯,辦案人員查了所有監(jiān)控攝像,只看到九點十分常勱行從死者家五樓進入電梯,然后離開小區(qū)。
之后,沒有人到五樓也沒有人離開五樓。
翁智敏晚上重新去了一次案發(fā)現(xiàn)場,她查看了臥室、陽臺、衛(wèi)生間、廚房,想看看兇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