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找到的人季如春。
“您確定您的母親叫季如春嗎?”
董珍珠笑了,“我當然確定,這是我母親后來親口告訴我的,她說她叫季如春是安城人,本來她父親是姓徐的,只不過她跟我外婆姓,姓季。”
“后來告訴你的,為什么要后來告訴你?”季溪又問。
“因為我母親到了宣城后就改名了。”董珍珠邊說邊把照片收了回來。
她似乎很珍惜這些照片,又小心翼翼地放回手包里。
合上手包,她把手包放在茶幾上,開始問季溪,“之前是不是有一個叫董華的人來找過你。”
來找過季溪的人太多,季溪不太記得是不是有一個叫董華的人來找過她。
“怎么了?”她問對方。
董珍珠說道,“那個董華是我的哥哥,就是照片里那個比我跟姐姐都要年長的男生,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同母異父,同父異母?
季溪算了算,好像知道了什么。
“您母親是帶著孩子改嫁的?”
“并不是改嫁,我媽嫁給我爸時還沒有結婚,不過懷了我姐姐,只是后來我們家對外人說姐姐是撿來的。”
董珍珠說的這些信息跟季溪在常老爺子那里聽到的信息越來越吻合了。
難道自己真的是常老爺子的外孫女?
想到顧夜恒讓常勱行認小宇干爹的時候常老爺子開心的模樣,季溪覺得也許自己真的是。
要不然常老爺子為什么會那么高興呢。
“季溪!”董珍珠把季溪從沉思中拉了回來,她伸出手拉住了季溪的小手,動情地說道,“我聽我那嫂子說起你的事整個人是激動的不行,以前姐姐對我很好很好,后來她離家出走一個人到了安城,我還偷偷地去看過她,那張照片就是我去看她的時候她給我的。”
“您到過安城?”
“是呀,那一年我十六歲了,一個去了安城見到了姐姐,不過姐姐不許我把見到她的事情告訴爸媽,那個時候她已經有了你,可能是不想讓爸媽知道她未婚生子吧。”
這越說越像是那么一回事。
董珍珠依然拉著季溪的手,這次她喊了季溪為小溪,“小溪,我聽說你小的時候吃了不少苦,我要是早知道姐姐她不會照顧孩子肯定會把她的事告訴爸媽的,但是我又擔心……”
她一副十分無奈的表情。
季溪連忙安慰她,“沒關系的,都已經過去了。”
董珍珠垂下眼簾嘆了口氣,“媽媽她老人家也已經去世了,姐姐在這個世上的親人好像只剩下我一個,只可惜后來她又搬了一次家,我再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不在原來住的地方了。”
“這些年我其實很像姐姐的,哦,對了!”董珍珠把季溪的手握緊了一些,“小溪呢,你媽媽死后葬在哪里,我想去吊念吊念她。”
“我媽的墓地在安城。”
“這么遠呀,怎么不把她的墓地遷到帝都來?”
這句話把季溪給問住了。
是呀,怎么不把媽媽的墓地遷到帝都來,這樣每年清明節的時候也不需要去安城給她掃墓。
想想母親季曉蕓是真的可憐,從小以撿來的身份生活在另外一個家里,有媽生沒媽疼,后來跑出去后又沒跟家里聯系,一個人在外面闖蕩胡亂懷了孩子也沒有人幫她照顧。
四十歲出頭就走了,一天她的福的都沒有享到。
季溪突然很想流淚。
她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稱職的女兒,不管母親怎么對過她,但她終歸是生她養她的人,她怎么能記恨呢?
“我有打算要把母親的墓在安城遷過來。”季溪對董珍珠說道。
“能遷過來最好!”董珍珠拍了拍季溪的手背,她站起來準備離開。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