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肯定都聽過,只不過年頭太久,你們估計都忘了。
很久以前了吧,有過那么一個有點惡俗的冷笑話,咳咳,我講了啊!”ii
康戈沖紀淵眨眨眼,然后拿腔作調的說“如果有一天,讓我再次遇到你,我一定要把你帶到我家,到我的臥室里面,拉上窗簾,和你一起躺在床上,蒙上被子,然后對你說——看!我的手表是夜光的!”
說完之后,他一個人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我的天,這都是多少年的冷笑話了!我頭一次覺得這么好笑,因為居然有人能想到用這么一個冷笑話里面的‘道具’充當約會暗號!還巧妙的借由手表看時間來神不知鬼不覺敲定約會時間都用上了!真可以說是煞費苦心,順便也升華了一個原本很垃圾的笑話!”
夏青原本沒有想到這一層,現在聽康戈這么一說,覺得還真是這么一回事,雖然方式是讓人有些大跌眼鏡,不過這么一來,杜承澤和柳丹揚那天是怎么在眾人眼皮底下暗度陳倉敲定了私會時間的就能夠說得通了!ii
“范悅怡說剛剛到農家樂的時候,柳丹揚就拿‘夜光手表’去主動搭訕過杜承澤,但是杜承澤并沒有理會她的暗示,之后兩個人一直都淡淡的,一直到出事那天下午聚餐的時候,杜承澤又主動提起來。”
夏青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杜承澤很清楚柳丹揚的意圖,從他在柳丹揚遇害當天主動又舊事重提這一點來看,他對柳丹揚也未必沒存了那樣的心思。
但是杜承澤這個人出了名的精于算計,愛惜羽毛,他現在的一切生活基礎都仰仗著岳父的幫襯和抬舉,所以他也絕對不能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去和柳丹揚再續前緣,畢竟真的觸怒了岳父一家,那就得不償失了。
柳丹揚首先拋出橄欖枝的時候,杜承澤不敢理會,估計是因為當時聚會才剛剛開始,杜承澤很清楚大學時代柳丹揚對自己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感,如果柳丹揚那邊稍微一暗示,自己就立刻答應下來,萬一之后柳丹揚就纏上了他,幾天里面再被別人看出端倪,傳出去,那可就不好了。”ii
“嗯,最后一天必然是最把握的,用兩個人之間的暗號,神不知鬼不覺,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各奔東西,即便留在市這邊的,不是也照樣能夠十年不見么。”紀淵也把杜承澤當時的小算盤看得清清楚楚。
“現在問題就在于,杜承澤和柳丹揚相互之間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狀態。”夏青并沒有因為理清楚了這個問題而感到茅塞頓開,依舊還有讓她感到困惑的地方,“杜承澤這方面倒是比較好判斷,他對柳丹揚應該就是露水一場,否則也不會拖到散場之前才開口,對他來說岳父家這個靠山比柳丹揚有魅力多了。
但是柳丹揚那邊呢?她自己的丈夫也是家境殷實的小老板了,雖然和杜承澤的岳父家里比不起,但是畢竟她丈夫的財富是踏踏實實自己的,杜承澤如果離開了他岳父一家,靠他自己充其量也就是個白領收入,差距還是不小的。ii
從我這個角度去看的話,我覺得柳丹揚找結婚對象的時候那么理智現實,應該不至于為了纏上一個本身并沒有什么底氣可言的杜承澤,去放棄自己小有財富的丈夫,還有原本安逸的生活,可是在感情面前,很多人本身就會表現的好像失了智一樣,所以這個問題倒也有些說不好。”
“柳丹揚有糾纏或者威脅杜承澤,才能夠構成比較充分的殺人動機,畢竟殺人的風險可要比在外面和別人有正當關系大得多,并且代價也更重。”紀淵眼睛看著電腦屏幕,手指輕輕的一下一下叩著桌面,“除了動機之外,作案時間也是一個很值得我們去考慮的。
杜承澤十點多離開農家樂,之后沒有返回,柳丹揚快午夜十二點還在給高偉茂發語音信息,那么假如杜承澤具有最大的嫌疑,那他人都不在農家樂,要什么時候下手,怎么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