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我媽受不了山葵的味兒,一點點就夠夠的了,他倒好,拿著我媽用的味碟玩兒命一樣的往里面磨山葵,魂不守舍的!”
什么日料什么山葵的,夏青根本都不在意,她只關心方才杜承澤妻子說出來的另外一件事“你的意思是杜承澤昨天下班之后就夜不歸宿了?”ii
“是啊,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電話也打不通!這叫什么事兒!”杜承澤妻子一臉不滿,“從同學聚會回來,聽說死了一個什么人之后,他就魂不守舍的,你們肯定比我清楚多了吧?你們跟我透露一點,死的不會是他前女友吧?”
“杜承澤從結束活動回家之后就魂不守舍的?”夏青聽到這件事倒是真的有點吃驚,只不過她把這份驚訝掩飾得很好。之前見到杜承澤的時候,他始終是一副風度翩翩,悠然自得的樣子,除了因為岳母和妻子而流露出來對于點尷尬和難堪之外,基本上給人的感覺情緒上是松弛的。
“對啊,他那天聚會結束,回到家里還挺正常呢,緊接著不是又通知他們都去公安局接受問話什么的,再回來就不對了,裝得沒事人一樣,實際上人在魂不在!”杜承澤妻子帶著幾分怨氣,“平時晚上比我困得都早,我還精神頭兒挺足呢,他就說困了要去睡了!我們倆總因為這種事兒拌嘴,我還故意氣他,說才比我大幾歲啊,就一副老男人熬不了夜的架勢,真煩!ii
結果去過公安局之后回來可倒好了!晚上倒是挺早就說累了,要休息,結果我半夜醒了一翻身,發現旁邊沒人了,出去一看,人家自己在客廳落地窗前面坐著呢,后半夜,黑漆漆的也不開燈,就那么一個人坐在那兒。
我最開始還懷疑他是不是大半夜不睡覺,偷偷跟哪個女的聯系呢,結果一看,人家連手機都沒拿,就那么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你們不覺得這很有問題么?昨天跟我說有個應酬,晚一點回來,不用等他吃飯,結果一宿都沒回來,到現在也找不到人,打電話也聯系不上!
我是又著急又生氣,那么大一個人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招呼也不打,我又怕他跑出去鬼混,又怕他是心里有什么想不開的!”
“杜承澤隨身有帶錢或者銀行卡么?”夏青問。ii
“帶著呢吧,他的卡都在他錢包里頭塞著,錢估計就沒有多少吧,現在也沒誰還愿意走哪兒都帶著一沓子現金的,多麻煩。”杜承澤妻子說,看起來她只是抱怨,對于丈夫的安危卻并沒有太多的擔憂。
“他昨天沒有回家,你今天有沒有查過他銀行卡的消費情況?”紀淵開口問,希望能夠通過這個問題的答案對杜承澤的處境有一個大概判斷。
杜承澤的妻子眼睛一瞪,似乎因為這個問題而受到了很大的冒犯“這是什么話!我雖然說不出去工作吧,但是我爸每個月給我的零花錢,不比杜承澤賺的少好么!我又不是那種伸手向老公要錢花的女人,我犯得著沒事兒查他銀行卡么!你們當我是什么人了!我現在就想知道,到底死的是不是一個女的,是不是杜承澤的前女友!還值得他跑出去郁悶去!”
“你不擔心你老公的安全問題?”夏青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有什么可擔心的!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兒!”杜承澤妻子一臉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夏青,“騙財他又不傻,騙hx色他一個男的,有什么好擔心的!我現在就是著急他到底跑哪兒去了,想讓他趕緊滾回家來給我一個交代!”
夏青看了看紀淵,紀淵微微皺眉,很顯然他們兩個人都有著一樣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