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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了解鄭義這個人,我入職之后聽說的,那都是‘死者為大’的原則基礎上,多少有些美化和抬高的評價了,所以我對他一無所知。只是覺得他對紀淵的仇恨情緒實在是有些不可理喻。”
“是啊,我原本也沒有想通過這些,一直到自己看開了,脫離了那種當局者迷的處境之后,再回過頭來想一想,就覺得看懂了很多事。”
面對夏青的疑惑,陳清繪略微沉默了一下,緩緩嘆了一口氣,表情說不上是悵惘還是羞愧:“我覺得我和鄭義在某些方面,其實還真的是一類人。
我一直覺得我是很喜歡紀淵的,鄭義也一直覺得他是打從心眼兒里喜歡我,所以我們兩個人都不愿意放棄自己的追求,也不愿意給對方任何的機會。
回頭想一下,紀淵,你是當時夾在我和鄭義中間那個人,在你看來,我們三個人當初所謂的友誼,跳出圈外看,是不是更像我和鄭義兩個人的博弈?”
紀淵淡淡一笑,沒有直接做出回答,倒也算是對這個說法沒有否認。
陳清繪嘆了一口氣,用手撩了一把散落在腮邊的長發,在解開了疑竇之后,她也終于放松下來,雖然說回憶過去的那段糾纏會讓她神色有些沉重,但總體來說比方才剛見面那會兒已經有精神很多了,也恢復了平日的淡定。
“你還記得那次康戈把我們都約到飯店里的那次見面吧?”她對夏青有些羞澀的笑了,“那次跟你聊了幾句之后,我走的有些倉促,回去之后,其實我反思了很久,也想了很多,說你給我上了一課,并不是弄些虛招子哄你,而是你確實把我從糊涂里面點醒了,讓我終于肯睜開眼睛去找從牛角尖里走出來的路。
你說如果紀淵始終因為心結,不愿意正視和你之間的交集,不愿意向前邁一步,你寧愿當做什么事都沒有,也不想讓他陷入為難和痛苦當中,你還說這樣會讓你覺得遺憾,但是不會有什么不甘不忿,這話讓我一下子醒悟了。
我忽然就意識到,這么多年,其實我所謂苦苦追求,不肯放棄的,可能就只是我的自尊心罷了!因為我自信,甚至是有那么一點自負的,所以我認為我的個人魅力沒道理對紀淵構不成任何的吸引。
我嘗試了,碰壁了,但是自尊心作祟,我不愿意承認是自己吸引力不夠,而是開始從周遭找原因來安慰自己,恰好鄭義為了接近我,所以開始和紀淵搞綁定這件事,剛好給了我一個回避現實的理由,我可以理所當然的要定紀淵之所以不接受我,是因為不愿意破壞兄弟感情,他心里一定不是那么想的。”
“你的意思是,鄭義也和你一樣,認為紀淵不接受你的感情,也是因為兄弟義氣,所以故意讓著他,因為這個感覺到自己上了自尊,被冒犯了?”夏青結合陳清繪前面提到她和鄭義有著共同點的表述,下意識的做了推測。
陳清繪卻搖搖頭:“不,紀淵從頭到尾表達得都很清楚,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對我確實就是很坦蕩的朋友、同學而已,沒有存別的心思,除非鄭義真的傻了,否則他不可能有你說的那種誤解。
我說我和鄭義是一類人,我們兩個之間存在的共同點在于我們都是把自我放在首位的人,我對紀淵也好,鄭義對我也好,在最初當然都是始于好感的,但是也僅僅是好感罷了,你說有多深沉的愛,估計也談不上,真的愛一個人,會把對方的喜怒哀樂,把對方的感受,對方的利益,都放在心上去衡量,不會無端的糾纏,不會沒玩沒了的去給對方添堵,讓對方痛苦,感覺有負擔。
我因為極端自信的認為自己有足夠大的魅力可以從紀淵那里換回同等甚至更多的好感,結果碰壁了,為了證明并不是我魅力不夠,而是因為別的原因,我就更加不愿意放棄,最后那一點好感都變成了執念,從想要跟自己喜歡的人發展一段感情,到最后變成了我一定要證明自己的魅力,維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