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滿意,他們也說不上來什么,反正那個感覺啊,就是胡攪蠻纏,不想交錢!”
“是不是家里有什么特殊困難啊?”夏青繼續搭話。
“誰知道呢,”房管員撇撇嘴,“我們這個小區的房子均價可不算低,就我每個月那點工資,我是沒錢在這里買房子,能住這兒的,雖然不一定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也不至于太窮吧!想不通!
上次去找他們催繳費,跟我說他們兒子是因公犧牲還是怎么回事兒的,說我們不能欺負他們這種失獨家庭,把我噎得夠嗆,后來回去想一想又覺得不是那么回事兒,他們家的情況確實不容易,但是我們這收費也是合理合法的啊,怎么就成了欺負人了呢!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不好意思啊,給你們添堵了!”
夏青連忙表示沒關系,順便安慰了房管員幾句,房管員隨口說完,哪說哪了,只當自己是和來這邊走訪調查的警察隨口發了幾句牢騷。
夏青和紀淵也都極力掩飾住內心里面的驚訝,不動聲色的聽完房管員的話,在她把這個話題翻過去之后,也沒有多問半個字。
又左拐右拐了幾回,房管員把他們帶到了一棟樓的下面,指了指面前的那個單元門,把杜承澤那套房子的房號和他們再次確認了一遍,然后便不愿意與接下來的的調查有過多牽扯,說了幾句場面話就離開了。
房管員走了之后,夏青和紀淵在樓下轉了轉,并沒有真的打算上樓去,他們還不想這么早就驚動樓上的那個女人,最起碼不能什么都沒有掌握之前就貿然行事,所以在周圍轉了轉之后,決定先找樓下幾個正在健身器材那里活動的老太太聊幾句,一般來說一個居民小區里面的大事小情,物業和保安都未必有這些每天固定在小區里活動腿腳、扎堆兒聊天的老太太們了解得清楚。
夏青和紀淵一起過去,和那幾個老太太打了個招呼,那幾個老太太年紀大一些的看著有七十多歲,年輕一點的估計也有六十出頭,在他們兩個人過去之前,那幾個老太太正熱火朝天的聊著各家的瑣事。
誰家的孩子周末開車接了老媽出去逛街吃飯啦,誰家的老頭子非要鬧著去住每人一個月七八千塊的老年公寓,堅決不肯繼續住在家里雇保姆啦,誰家的孫女學習特別好,提前拿到了保送啦……
夏青過去和她們打招呼,說明身份之后,幾個老太太非但沒有害怕或者緊張,反而都特別熱切的主動詢問起來,想要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看那個架勢,平日里搭伙聊天解悶兒的老姐妹也不止這一個固定群體,所以她們都很希望能夠收集到一些比較勁爆的消息,好去跟其他人分享呢。
夏青他們當然不會把具體的情況告訴給那幾位老太太知道,只拿出了杜承澤的照片讓她們辨認這是不是樓里面的鄰居,結果這幾個老太太還真的就一下子就認出了杜承澤,并且對他都還挺有印象的。
“哎喲,別看我們是老太太了,遇到這種長得精精神神的小伙子,那也想多看幾眼,好看的人誰不愛看啊,是不是!”見夏青和紀淵有些驚訝她們為什么會對杜承澤印象這么深刻,一個穿碎花上衣的老太太半真半假的對夏青說。
其他幾個老太太有的直笑,有的啐這花衣老太說話不夠穩重。
“他是和什么人一起生活呢?和他老婆么?”夏青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看到這個小伙子的時候,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出出入入的,感覺每次都急急忙忙,我還在想這是不是誰家的兒子呢,可能平時工作忙,都是抽空過來看看自己老爸老媽什么的。”花衣老太說。
旁邊另外一個一件紅色帶大朵刺繡圖案外套的紅衣老太沖她擺擺手:“那你就猜錯了,我跟他們家住一個單元,這事兒我知道!他可不是來看父母的!他啊,應該是在咱們小區里有個‘小家’!”
幾個老太太一聽這話,頓時都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