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聽了一愣,下意識的看向紀淵,紀淵只是面無表情的聽著,然后對康戈說:“我知道了,那接下來鄭義父母那邊交給我,今天時間晚了,我去找他們也不合適,明天我一早就去,鄭義父母那邊后續聯系了什么人,就交給你了。”
“那是自然。”康戈對此沒有任何異議,他應下來之后,想了想,又問紀淵,“從前面已經掌握的這些情況來看,你之前的猜測應該算是坐實了吧?那……不打算去跟董大隊談一談,溝通一下么?”
“還太早,不是時候。”紀淵果斷的搖了搖頭:“我們現在所有的這些所謂的證據,都是建立在主觀上接受鄭義還活著的這個假設的前提上,所以我們覺得種種跡象都在證明我們的猜測是正確的。
可是對于主觀上早就已經認定并且接受鄭義已死好多年的人來說呢?我們目前的這些收獲,又有哪一件能夠稱得上是真正的關鍵證據?”
他這么一說,夏青也覺得有道理,對于不夠了解鄭義的人來說,很多細節是并不具有任何意義的,鄭義父母收到的那些匯款雖然詭異,但是憑借這個就認定鄭義還活著,并且那些案件和他有關,旁人一定會覺得是瘋掉了。
康戈聽后也沒說什么,緩了緩,嘆了一口氣:“你說的有道理,那這部分暫時還是只能我們幾個自己扛,等到什么時候有了進一步的線索再說。既然這樣,鄭義父母那邊你就真的要抓緊時間了,后續的不用擔心,我肯定能搞定。”
“你要明天過去?那我和你一起。”夏青連忙對紀淵說,用一種不允許他表示拒絕的態度,臉上沒有任何的笑容,異常嚴肅。
紀淵一愣,隨即便表示了拒絕:“不行,不用你去,我自己就可以了。”
“這事兒沒商量,我只是告訴你,沒打算等你批準。”夏青難得的強硬而又倔強了一回,“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無非就是覺得怕我跟你一起去,面對鄭義父母的時候,他們可能對我不會特別客氣,或者是怕我跟你一起去,萬一被暗中的人盯上了,會不會招惹什么危險,我說的沒有錯吧?”
紀淵沒有說話,他的沉默本身就代表著對夏青推測的認定。
“我覺得你的這種擔憂是沒有道理的。如果是因為怕鄭義的父母對我不客氣,那就大可不必有這種憂慮了,我過去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對我不太客氣的人,如果我真的那么在意他們說什么,那我都活不到今天。”夏青不在乎地擺擺手。
紀淵眉頭一緊:“以前那些人到底都是怎么對你的?”
“這不重要,你不要故意帶偏話題,聽我說!”夏青抬手示意紀淵不要扯到別的事情上,“你覺得如果我作為你女朋友和你一起出現,對鄭義的父母是一種什么樣的刺激?肯定比你孤身一個人去要強烈吧?咱們現在要的不就是最直白的效果么?更何況你真的認為你會比我更懂得怎么刺激別人么?
至于我會不會暴露在別人的視線里,之前的屏蔽器就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根本不在于我多出現一次還是少出現一次。”
“咳咳,夏青啊,話別說的太滿,你見到他那會兒,他裝大尾巴狼,搞得好像不屑世間俗事的獨行俠一樣,這小子氣人的風采,你是沒見識過!”康戈在一旁嘖嘖舌,插了一句嘴,“看這意思,當初你們倆剛認識那會兒,紀淵在你面前也凈顧著裝陽光大男孩兒,斯文小紳士來著吧?跟你說,他蔫兒壞著呢!
不過我贊成夏青的提議,雖然說鄭義父母挺想把陳清繪當成自己家的兒媳婦那樣纏上訛上的,但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假如說夏青去他們面前轉一轉,一副有錢人家小姑娘的樣子,說不定能把他們兩個人氣得當場掏出電話來!”
紀淵橫了康戈一眼,對夏青方才的說法倒是也沒有再堅持反對。
“話說回來,什么屏蔽器?怎么回事?”康戈調侃歸調侃,卻并沒有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