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鎖頭咔嚓落鎖的聲響,自己右腳踝明顯感受到了重量,之后冰涼的刀片插到扎帶中間,挑斷了塑料扎帶。
她的手腳瞬間又重新找到了血流暢通的感覺,那種舒適感讓她下意識的想要活動一下,不過當(dāng)然還是被克制住,讓手臂癱軟的自然垂落在那里。
處理完這一切,那人便起身離開,走之前甚至沒有對陳清繪說什么,夏青那么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一直到腳步聲遠去,鎖門聲傳來,又過了一小會兒,一只冰涼的手顫顫巍巍的伸到了她的鼻子前面,想要試探她的鼻息,她這才睜開眼睛,用重獲自由的手撐著地坐起身來,環(huán)視一下周圍。
這里很顯然是一處低溫果蔬保險倉庫,沒有窗子,墻面做過保溫材料的處理,頭頂還安裝著用來控溫的制冷裝置。
夏青此刻置身于這個倉庫的內(nèi)部一角,腳踝處被繞上了鐵鏈扣上了鎖頭,另外一端被鎖在墻角的鋼架上,有一定的活動自由,但是想要掙脫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再前面不遠處還有幾排貨架,上面堆著各種裝著水果的紙箱,阻隔了視線,看不到更遠處的情形。
在離自己大概兩米多開外的另一個角落的地上坐著一臉憔悴的陳清繪,這恐怕是夏青自打見過陳清繪以來,看到過的她最狼狽的樣子了,臉上早就沒有了什么精致妝容,頭發(fā)也有些凌亂,身上的衣服更是皺皺巴巴的。
陳清繪很顯然沒有想到夏青會被帶回來,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滿了詫異和絕望,原本樣貌當(dāng)中的英氣被悲悲切切的表情都給沖淡了許多。
夏青活動一下僵硬的四肢,她的手腕上被扎帶勒出了兩條紅印子,皮也磨破了,現(xiàn)在感覺有一種火辣辣的疼,除此之外倒是還好,不算特別狼狽。
“陳師姐,你怎么會在這里?”檢查過自己的情況之后,她看向陳清繪。
陳清繪一臉痛苦的看著夏青,搖了搖頭“你還是別問了吧,什么也別問我,咱們倆也盡量少說話,表現(xiàn)得跟我一點也不熟,什么也不清楚,可能你還有機會活下去,我是已經(jīng)沒有希望了,死路一條。”
“那倒也不見得。”夏青對陳清繪笑了笑,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自己的腳踝。
陳清繪這才意識到夏青的態(tài)度似乎和自己原本預(yù)想的不太一樣,從昏迷到醒來的過程清醒得太快,清醒過來之后又表現(xiàn)得過去鎮(zhèn)定了。
“你……已經(jīng)被綁架了,怎么還這么放松?”她有些疑惑的小聲問。
“可能是因為我在這方面有經(jīng)驗吧。”夏青其實心里面的負(fù)擔(dān)一點也不輕,但還是讓自己對陳清繪說話的時候語氣放輕松一點,這位陳師姐看起來已經(jīng)是驚弓之鳥一樣的狀態(tài)了,在這里看到她本來就是一個意料之外,夏青不希望她因為情緒崩潰而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為,“其實你不需要跟我說什么,我也都清楚。能被綁到這里來,從鄭義的角度來說,不止是你,包括我在內(nèi),誰也別想活著走出去,甚至可以說不止咱們倆,還包括紀(jì)淵在內(nèi),都要死。
不過那是對于鄭義而言,他的個人計劃而已,他的計劃是死的,我們?nèi)藚s是活的,非親非故,也沒有什么交情,我們好像也沒有必要非得那么尊重他的意見,嚴(yán)格依照著他制定的劇本去走吧,你說對不對?
我們要爭取的是大家都活著,想要活下來,首先得先鎮(zhèn)定下來。陳師姐,現(xiàn)在對于你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兩點,第一是盡可能保持自己的狀態(tài),保證戰(zhàn)斗力,第二就是振作精神,保持冷靜理智,隨機應(yīng)變。”
陳清繪也不知道是因為覺得夏青說的有道理,還是被她那種淡定自若的狀態(tài)給感染到,深呼吸了幾次之后,眼神當(dāng)中的慌亂也漸漸隱去,雖然憔悴依舊,倒也算是打起了精神“你說的對,聽你的!不過……你怎么會被綁來了這邊?紀(jì)淵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