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錯處。
“小夏不是說了么,她因為太緊張,存在記憶偏差。”沈文棟臉上的表情略顯僵硬,不過仍舊努力保持著淡定,“我覺得她獲救的時候,因為知道是警察來了所以才放下了戒心,畢竟對于人質來說,對警察的信賴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話雖這么說,不過夏青是真的有肢體接觸這方面的心理障礙,”坐在另外一桌的顏雪原本一直都沒有做聲,這會兒才開了口,“我們一個寢室住了四年,頭兩年,我們有的時候去挽她胳膊拉她手,她的臉色還會有點不大自然呢,一直到大三大四,大家一個寢室實在是太熟悉了,就沒有這種問題了。
不過么,我們那會兒雖然不知道她的遭遇,倒也知道她不太喜歡和別人肢體接觸,所以盡量避免給她造成不適,對不對,婭婭?”
坐在顏雪身邊的任婭婭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上一次夏青過生日的時候,沈師兄不是張羅大家合影么,我記得沈師兄摟著夏青腰,夏青臉都白了,額頭上都是汗,要不是后來紀淵正好把他們倆分開,我都要開口提醒沈師兄了?!?
雖然說刑警隊里的人性格各異,有的人心細一點,有的人粗線條一點,但是畢竟都是奮斗在一線,和刑事犯罪作斗爭的人,該有的敏感度還是有的。
沈文棟之前主動向夏青坦誠他就是那個當初幫助過她的恩人,方才又有鼻子有眼兒的講了那么多,一個一直陪伴和鼓勵夏青度過最艱難時光的人,居然會不知道夏青有肢體接觸障礙這樣的問題么?
再結合顏雪和任婭婭的話,很顯然夏青對于自己特別熟悉和信任的人,現在已經沒有這方面的障礙了,那么沈文棟都已經自認是恩人了,怎么夏青對他還會有那種心理障礙存在呢?
一個說自己曾經一直被夏青抓著手不肯放,充滿了信任和依賴。
一個則是不少人都有印象的,被沈文棟摟了一下腰就面色蒼白。
這兩者一對比,原本還興致勃勃聽故事的同事當中已經有人暗暗犯嘀咕了。
這時候,原本一直冷眼旁觀這一切的秦老忽然清了清嗓子,他的聲音本就洪亮,且底氣十足,這一出聲就立刻吸引了眾人的主意。
“你們剛才講的,不會是當年市那個‘213’特大人質劫持綁架案吧?”他問。
其他人下意識的看向沈文棟和夏青,沈文棟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
夏青倒是點了點頭“是的,我也是后來才知道那個案子是被這么命名的?!?
“喲,那可巧了!”秦老用手摩挲著自己臉頰和下巴的胡茬子,“我就說怎么方才聽著總覺得有那么一種似是而非的熟悉,那個案子我當年是參與者之一??!”
他這么一說,在座眾人一片嘩然,沈文棟的表情有些僵硬。
“老前輩,那你還記得當時的事情么?”羅威興致勃勃地問,一副打定主意要借這個機會看一場好戲的樣子。
“你這小子,看我老頭子一個了,以為我記性也變臭了呢?我退了休,警號交回去了,腦子里記得東西可沒退回去!”秦老用手指朝羅威點了點,似乎是在抗議他小瞧了自己,“要不是方才那小伙子講的跟我當時經歷的不太一樣,我早就對上號了,方才我還以為你們說的是什么別的案子呢!
那次那有什么兇悍什么死傷啊,幾個綁匪里面,有一個家里有孩子的,從最開始就反對其他幾個人對兩個女孩子下手,覺得就算不能放了人,那也給倆女孩子一個痛快,讓她們死也死得干干凈凈的,結果那幾個人不聽勸,這就埋下了一個不太和諧的種子。
再后來,我們順藤摸瓜的追著這個小姑娘留下的小線索,最后鎖定了他們藏身的民房,一邊部署甕中捉鱉,一邊安排被害女孩兒的父母跟綁匪談條件,本來是想引蛇出洞,攻其不備,結果沒曾想,這邊我們剛部署好,就等著找機會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