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她現在都已經要從沙發上跳起來,去指著鼻子跟自己的這位大姑子算賬了。
紀淵聽得明明白白,他面色不顯,只是不動聲色的看著那位大姑奶的發揮,等老太太說完了,才對她點點頭:“你想要提醒我的,應該是夏青高中時候遭綁架的那件事吧?”
“喲,看樣兒你還真是知道這件事啊?那倒是我老太太多心了,沒想到你這小伙子心胸還挺寬廣的,什么都知道了,還一點兒都不介意,那我們當老人的也就放心了。”大姑奶引言怪氣地說。
“我確實不介意,因為人是我從綁匪的窩點里救出來的,被營救的時候夏青是一個什么樣的狀態,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紀淵義正言辭的對大姑奶說,“首先,夏青得到解救之后,警方曾經發過一個比較詳細的警情通告,說明兩名被綁架女生的情況,上面并沒有對她們的情況加以隱瞞,都是如實陳述的。
外界的一些風言風語事出有因,不知情的陌生人以訛傳訛,這是一回事,作為夏青的家人,拿著捕風捉影的謠言信以為真是蠢,用這個作為武器來攻擊自己的親人是壞,信以為真還拿來當把柄,那就是有又蠢又壞。
夏青沒有經歷過的事情,不管怎么樣,都不應該被安在她的頭上,對她進行人身攻擊,這不是她應該承受的。
話說回來,哪怕換成了其他人,真的有你方才極力暗示我的那種遭遇,毫無緣由的攻擊被害人也不是一個有道德有素質的人應該有的行徑。”
沒有想到他會這么說,大姑奶和那位表姑一下子都有點傻眼。
夏青也有一點愣住了,之前她有過很多次想要找機會讓別人知道紀淵才是自己一直想要找的恩人,紀淵都不愿意掛上這個頭銜到處招搖,不愿意別人因此跑去八卦夏青的那一段經歷。
即便是沈文棟冒認了功勞的時候,他在意的也只是夏青不要被對方蒙蔽了,做出不理智的選擇,在確定夏青并沒有相信,更沒有被沈文棟牽著鼻子走之后,他便徹底不在意沈文棟的那些偷功勞的舉動。
這會兒,他是主動開口把當年自己營救夏青的事情說了出來,目的卻是介意有人那這個來影射夏青,為了在親戚當中替夏青正名。
夏青覺得一顆心好像泡溫泉一樣,無比的熨帖踏實。
紀淵的話說得不大客氣,大姑奶臉色陰沉的好像一場暴風雨就要降臨似的,不過她沒有什么機會去發揮,因為紀淵還有后話等著她呢。
“其實我們之前見過,或者說我見過你。”紀淵打量了一下大姑奶,他的記性向來是不錯的,“大概三年前,我到派出所那邊去辦事,進去的時候正好有人在鬧事,那邊的同事告訴我,說是有一個小伙子因為聚眾鬧事,被派出所帶回去,行政拘留處分。
辦手續的時候家屬跑來鬧事,是當事人的奶奶,非要讓派出所給她孫子一次機會,說自己二十多歲的孫子還是個孩子,年紀小,不懂事,如果留下案底,以后不好找工作不好找對象。
當時你正忙著躺在地上犯心臟病,說如果不放孫子就死在派出所里,讓所有人背著人命官司,所以估計沒有精力注意周圍的情況,也未必留意到我。”
紀淵記人的能力還是不錯的,進門的時候就覺得大姑奶看起來頗為眼熟,很快就想起了是那時候見到過的鬧事家屬,只不過現在對方是夏青的親戚,那種事情畢竟是不體面的,他便選擇當做沒認出,提都沒有提一個字。
不過既然人家主動跳出來想要給夏青添堵,那他便只好實話實說一下。
大姑奶的臉色特別黑成了鍋底一樣,不過這回她已經沒有什么想要回擊的話了,想要開口否認又怕紀淵手里還有別的實錘,那樣越杠反倒抖出來越多,她引以為傲的三個孫子可就徹底光輝不起來了。
這個時候,原本一直沒有說話的夏爺爺清了清嗓子,他開口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