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定性為刑事案件,這里面的責(zé)任你們付得起么?!”
中年女人有些接不上話,臉色悻悻的,嘴里嘟囔著“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小毛丫頭念了幾天書,拿著個證兒就跑出來嚇唬人了……”
夏青心里面有些不悅,但她知道在這樣的一個環(huán)境下,自己只能穩(wěn)住局面,不能激化矛盾,否則只會讓他們的處境更艱難,假若真的和村民發(fā)起了沖突,以李家村向來排斥外人介入的態(tài)度,搞不好會把整個事件的性質(zhì)和嚴(yán)重程度都升級,變成了一個村子里的村民暴力抗法的惡件,影響太壞了。
好在被她那么一說,對方也有些吃不準(zhǔn)夏青到底會怎么做,所以雙方暫時僵持著,只有李永福的老婆依舊嚎啕大哭著,旁人倒是都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可是總這么僵持著也不是回事兒,如果自己沒有進一步的舉動,恐怕那幾個過來“幫忙處理喪事”的村婦也不會一直因為有所顧忌而停下手頭的事情。
夏青還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方案來打破僵局時,事情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轉(zhuǎn)機,外面院子里一陣吵吵嚷嚷的嘈雜之后,主屋的門被猛地大力推開,撞在墻上發(fā)出了砰的一聲響,把屋里頭還沒有回過神來的人都給嚇了一跳,就連李永福老婆都被嚇得一下子連哭聲都止住了。
方才還叉著腰瞪著眼和夏青叫板,嘟嘟囔囔不服氣的那個中年女人被人從身后扯住了衣領(lǐng),往后直接拉扯了一個趔趄,差一點就摔在地上。
而伸手扯住她后衣領(lǐng)的也不是別人,正是方才還在外面看熱鬧的李俊強,他臉上雖然掛著笑,卻又帶著一股子市井當(dāng)中的兇悍勁兒,一把將那女人扯開,根本不給她回過神來的機會,就把人往門外推。
“滾滾滾滾滾!”他轟趕野貓野狗一樣的把那個女人半拉半推的趕出了主屋,也不管對方在屋外扯著嗓子謾罵,回過神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門外頭“除了這個警察妹子,其他的都給我從這屋里滾出去!不想找不痛快的就趕緊出去,要不然就別怪我不顧念著沾親帶故的那點兒關(guān)系了!
今天有我在這里,你們誰都別想在警察處理這事兒之前,就把李永福的喪事兒給辦了!誰要是不服氣,誰就跟我照量照量!”
在屋子里幫忙張羅的就只有那么三四個女人而已,不管她們對李俊強是個什么看法,至少面對這么一個橫人,誰也沒敢當(dāng)面就唱反調(diào),尤其是有了一個被扯著衣領(lǐng)扔出去的先例之后,其他人就顯得配合多了,急急忙忙的從李永福身邊跑出了屋門,就好像生怕慢半步就會被他揪衣領(lǐng)似的。
等那幾個人都出去了,屋子里就只剩下李俊強、夏青,還有依舊坐在地上哭個不停的李永福老婆。
李俊強還沒至于要把李永福老婆也一并趕出去,所以就對她來了一個視而不見,只是對夏青笑了笑。
“妹子,你放心,今天你們公安局的法醫(yī)什么的過來之前,誰也別想進來搗亂!”他粗聲大氣的對夏青說,“我一早上聽到信兒過來的時候就猜到了他們又會像之前想解決我爸那件事兒的時候一樣,所以我又把我店里頭的那幫小兄弟給叫過來了。我知道你們警察到了我們李家村這種地方顧慮多,所以這種容易臟手的事兒,我替你們做了!”
“謝謝你,不過最好還是不要在這種節(jié)骨眼兒上鬧出別的事情來,畢竟咱們的目的還是統(tǒng)一的,都希望能夠盡快把你父親的死,還有包括李俊良和李永福在內(nèi)所有這幾件事情背后的真相調(diào)查清楚?!毕那嘀涝谶@種情況下,恐怕李俊強這么做也算是最佳方案了,但該提醒的她還是要提醒到。
“你放心吧,我這個人,就是嗓門兒大點,脾氣急點,基本上還是一個遵紀(jì)守法的好群眾,就是體格兒有點大,模樣有點兇,所以能唬住外面那一群蠢蛋。”李俊強沖夏青笑了笑,點點頭,“我跟你說,外頭那群著急給李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