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紀淵已經搖了搖頭“我下午和你一起去。”
“好,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夏青對紀淵笑著點點頭,把自己的餐具收了收,“那你一會兒也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出發之前我聯系你!”
紀淵對自己的合作程度確實也讓夏青感到有些驚訝,雖說她對兩個人的搭檔關系一直屬于比較看得開,甚至已經認定為是一種彼此之間各取所需的互助,但是不管怎么樣,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最重要的當然還是和諧二字。
除非真的是心理有問題,否則哪有人會希望跟自己的身邊人保持一種緊張關系的呢?
在起身離開,走了幾步之后,夏青忽然回過頭去,剛好看到紀淵的視線正落在自己的身上,很顯然他方才是在看著自己的,即便現在被夏青當場抓包,也并沒有任何的躲閃和回避。
“你……對我感到好奇?”夏青早就察覺到了紀淵經常默默的觀察自己這件事,正好借著這樣的機會,干脆挑明了詢問一下。
紀淵的態度仍然是出乎意料的坦白,他點了點頭“對,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夏青明白他的意思,無非是關于自己經歷了那樣一場足以留下終生心理陰影的可怕事件之后,現在能夠以這樣的一副精神面貌示人。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故意裝成一副已經看開了的樣子給別人看,實際上內心深處完全是另外的一副樣子,根本就沒有從心理陰影當中走出去過?”夏青看穿了紀淵實際的想法,“這種事,確實需要眼見為實,我不介意你繼續觀察我,畢竟裝模作樣可以維持一時,維持不了太久,你說對不對?如果我能作為一個積極的影響,讓你早點打起精神來,那也是功德一件了!”
紀淵沒有什么表示,目光掃過夏青掛著微笑的臉,起身離開了。
夏青回到房間里面,訂了一個手機鬧表,然后就沉沉的睡了過去,感覺就好像才閉上眼睛,鬧表就又響亮的唱了起來,她被驚醒過來,急忙爬起身,用冷水洗了個臉,讓自己清醒一下,就出了門,正想著給紀淵打個電話,就看到自己要找的人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確切的說,紀淵是一個人靠坐在他的那輛摩托車旁,兩眼看著遠處在出神,夏青這些天已經不止一次看到他這種模樣了,也不知道自從他那個叫做鄭義的搭檔出了事之后,紀淵就一直是這樣的,還是說最近忽然之間因為自己的出現,才讓紀淵有了這樣的一種變化。
夏青走過去和紀淵打了個招呼,然后給羅威打了個電話,羅威接電話的時候聲音還是那種滿是睡意的咕噥,隨后才徹底醒過來,趕忙表示會盡快出來。
“這個羅威,估計昨天真的是累壞了!”夏青掛斷電話,對紀淵說。
紀淵沒有回應這句話,而是回過神來,看了看一派輕松的夏青,忽然開口問“支撐你走出來,走到現在的信念,是什么?”
“哦,這個么……”夏青想了想,“大概就是我眼睛還沒有好的時候,我恩人對我說過的話吧。他說,痛苦和自責之前,先摸著自己的心,問問自己,心里面有沒有愧,如果是問心無愧的,那就不用在乎那些橫加指責的人說什么做什么。不被我在乎的人,不管說什么就都傷不到我了?!?
紀淵默默聽著,沒有接話,這時候羅威也出來了,之前的話題便在這里戛然而止,兩個人默契的都沒有在繼續下去。
夏青一邊和羅威他們準備上車,心里面一邊想著,這倒也不失為一個好兆頭,不知道是不是說明紀淵有一種想要向自己借鑒經驗的意圖。
他們上了車還沒等出發,招待所院外拐進來一輛車,是齊天華回來了,他把李仁夫婦送走,安頓好,又返回來,加上前一天晚上的疲憊,現在看起來風塵仆仆,也帶著明顯的倦意。
羅威和齊天華是搭檔,關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