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今天這事兒我必須討個說法!讓燒紙那個缺德鬼甭管是批評教育還是罰款,必須有個處罰!年紀輕輕的,搞什么不好,搞這一套……”
夏青本來百無聊賴的在那里等著沈文棟,剛巧聽到從他們身后走過去的兩個中年女人對話的內容,她連忙轉過身去,拉住剛要走開的其中一個人“阿姨,你們剛才說哪里有人燒紙錢?”
“你是干嘛的啊?”那個被夏青拉住的阿姨嚇了一跳,狐疑的看了看面前的這個年輕姑娘,“跟你說有什么用啊?你還能管得了這事兒?”
“管得了啊,我們是聯合執法大隊的,最近上頭倡導文明祭祀,杜絕封建迷信行為,正抓這種事兒呢!”夏青的回答言之鑿鑿,聽不出半點心虛氣短。
本來那個被夏青拉住的中年女人心情不太好,并不是很想理人,突然被拉住還有些不悅,現在一聽夏青這么說,頓時眼睛都亮了。
“太好了!太好了!這可真是瞌睡送枕頭,你們在這兒那可真是太及時了!”她忙不迭的對夏青,以及站在旁邊顯得更多了幾分威嚴的紀淵說,“就在那邊!我家那棟樓挨著那邊的院墻,院墻外面是一條小路,走不了車,也沒有什么人,位置比較僻靜。燒紙那人挺大個小伙子,真是太缺德了!你們快管管!”
“好的,阿姨,你放心,我們這就過去看看,該制止制止,該批評批評。”夏青的態度非常爽快,“這樣吧,阿姨,你先到別處去乘乘涼,走一走,我們過去查看情況的時候,你就別跟著了。”
這話也正合那個中年女人的心意,看樣子雖然她是一門心思要舉報別人燒紙錢,但是骨子里也并不愿意讓人知道自己就是舉報人的,于是在夏青的建議下,和那名女伴一起又拜托和叮囑了幾句,就急忙的出去了。
“走吧,咱們倆過去看看吧!”夏青等那兩個人走開了,才開口叫紀淵,“我在這里住了四年了,因為物業管理比較嚴,還真沒在小區里面見過有人燒紙錢的。現在早上申雯麗家里頭剛剛出了事,晚上就有人在小區燒起紙錢了,燒紙錢的還是一個年輕人……這種巧合我是不信的。”
紀淵沒有異議,示意了她一下,兩個人就朝中年女人給他們指出來的那個方向走去,夏青對小區里面的環境比較熟悉,帶著紀淵在曲折的小路上輾轉了幾遍,很快就準確的找到了被舉報有人燒紙的那條柵欄邊小路。
天色漸漸黑下來,燒紙的火光看起來格外顯眼,一個人蹲在火堆旁邊,一邊用不知知道從哪里撿來的樹枝正在撥弄著燃燒的紙錢,背影看起來身量不小,嘴巴里面還不清不楚的不知道在念叨著什么。
夏青腳步放慢放輕了一些,扭頭去看紀淵,發現紀淵已經默契的和自己保持著同步,也同樣動作非常輕緩,并且沒有任何出聲的準備。
走近一點,那個燒紙的人說的話就隱約能夠聽到一點了。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來世,總之你這個傻姑娘,如果有來世,學聰明一點吧,找個值得托付的人,別再讓自己活得那么累了……咱們可能也沒有那么深的緣分,挺遺憾的,但是現在已經這樣了,也沒有什么辦法……”
說著說著,那人不知道究竟是被燒紙錢的煙灰嗆到了,還是有一些傷感,低下頭,開始用手背抹著眼睛,嘴里面也沒了聲音。
借助著忽明忽暗跳動著的火光,夏青看到了那個燒紙人的側臉,就和她方才懷疑的一樣,這還真是一個熟悉的面孔,早上剛見過面的——趙達。
夏青看看紀淵,紀淵也沒有表現出多少驚訝,看樣子他之前也是這么猜的。
抹了一會兒眼睛,趙達從一旁扯過一個袋子,看樣子里面還有很厚的一沓紙錢,作勢就要取出來填進火力面去。
“咳咳……”夏青出聲提醒一下趙達他身后是有人的,覺得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