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給申雯麗禮物,包括那瓶很貴的面霜,除了你和申雯麗之外,還有誰對這件事情是知情的么?”紀淵問。
賈思元想了想,搖搖頭“應該沒有吧,就不說我希不希望人家知道我送東西給申雯麗了,我覺得申雯麗肯定不希望別人知道我送東西給她,這樣一來別人不就覺得我跟她有點什么了么,那樣誰還會繼續圍著她獻殷勤!所以每次給她東西,她都讓我趁著沒人的時候放在她座位下面就行了,到時候她自己拿走。”
夏青覺得賈思元這話說得倒是不假,從申雯麗的角度出發,似乎的確有足夠的理由把收別人,尤其是別的異性送給自己的禮物這件事處理得越低調越好。
不過還不等她和紀淵再問什么別的,賈思元就自己先把方才的答案推翻了。
“不對不對,也不是沒人知道!”賈思元又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境,想起了方才被忽略掉的細節,“牛飛馳知道我給申雯麗送護膚品的事兒,那天我早早到的公司,結果還沒等我把東西放好,牛飛馳忽然就進來了,他當時還過來,從紙袋里面把那個面霜給拿出來,扭開聞了聞,說我大手筆什么的。
我當時挺著急的,一個是怕別人萬一這個節骨眼兒來了看到,另一個也是覺得那個面霜挺貴的,本來是嶄新嶄新的,他倒好,上來就給打開了,倒好像我送了一瓶二手的給申雯麗一樣,那不是把我的心意都毀了么!”
“那之后你是怎么處理的?”
“之后……之后我就把面霜從他手里搶回來,又好好的裝回去,他在一邊笑話我,說我自作多情,說是多虧這個世界上不缺我這種冤大頭,要不然申雯麗這種女人都得餓死什么的,我聽著實在是尷尬,就把東西放下,趕緊出去到樓下抽了一會兒煙,等差不多別人也已經去了,才又回去辦公室的。”
“這期間牛飛馳就在辦公室里面嘍?”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我這么說你們可能會笑話我窩囊,但我是真的不敢惹牛飛馳,不是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么,他在已經因為酒后失態,臉都丟的差不多了,所以他是真的一點兒都沒有什么可顧忌的,我跟他不能比啊,我總還是要面子的。”賈思元委委屈屈的說,“反正我后來再回去的時候辦公室已經好幾個人了,李黎她們也都到了,我看牛飛馳好像也沒告密,我就沒再提。”
夏青看了看紀淵,紀淵對她微微搖搖頭,示意她這件事情不需要再繼續往深了追問,畢竟賈思元已經對他們這么關注一瓶面霜的事情有些感到警惕了,不管這件事里面賈思元到底有沒有動過手腳,都不適合再刨根問底下去。
賈思元是一個膽小窩囊的人,不管他是不是在面霜里面假如人工信息素成分的那個人,以他的個性來說,面霜是經他手送出去,以他的名義送給申雯麗的禮物,只要讓他意識到面霜出了問題,是申雯麗案子的一個關鍵點,那么這個膽小怕事的人就無論如何不會再什么信息,甚至還有可能進行一些編造,以讓自己能夠從矛盾中心被淡化出來。
好在賈思元因為故意制造假火情,并且還因為啟動了消防自動噴淋系統,讓那棟大廈里面的大小公司都承受了不同程度的經濟損失,所以他也被暫時限制了行動自由,準備進行更進一步的具體處理,所以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倒也不用擔心他會跑掉。
于是夏青便沒有再繼續追問這些,對于面霜里面被添加進去的東西也是只字未提,反正以賈思元的處境,他們應該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去調查他是不是具有這方面的專業背景,或者具有可以獲取到這一類東西的渠道。
結束了對賈思元的詢問離開的時候,賈思元有點著急,問他們自己這么配合,是不是可以適當的從輕處理,當被告知這兩件事一碼歸一碼的時候,他顯得非常失望,一張臉都快要皺成了一團,幾乎快要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