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沒想過另外一種可能性么?”夏青看他沉浸在自己的那種想象當中,忍不住想要給他潑點冷水,“萬一申雯麗現在所謂的百變個性,完全是一種無奈之舉呢?等她以后終于塵埃落定,踏踏實實的穩定下來過生活,就只想要以她自己的本來面目示人,那怎么辦?難道你不會覺得她也變得令人乏味了么?”
“不可能!你根本就不了解申雯麗,她就不是那種人,你說的那種情況絕對不會出現在她身上的!”張仁全然不在意的笑了笑,就好像夏青說了一個什么樣的笑話似的,“你讓申雯麗一直保持同樣的一個狀態,別說我喜歡不喜歡,她自己都吃不消,不然的話,你們以為她為什么這邊都已經把文畫拿下了,那邊還跟別人也繼續逗著玩兒?因為你讓她一直是在文畫面前那副樣子,她也覺得生活沒有趣味,她也沒有辦法一直堅持下去?!?
“你對她真的可以了解得這么透徹么?”夏青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神態和語氣,一邊說一邊很明顯的端詳著張仁,“她怎么就那么信任你呢?她難道就不怕被你都給看穿了,有朝一日你會在別人面前揭穿她的那些把戲么?”
面對這個問題,以及夏青的那種質疑的表現,微醺的張仁非但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憤怒或者不悅,反而有一種淡淡的得意,就連說話仿佛都變得富有詩意起來“再優秀的演員,如果沒有觀眾,不也會變得非常孤獨么?一個合格的觀眾,肯定也是全情投入的去欣賞演員的表演,不可能在臺下嚷嚷‘都是假的’!”
紀淵在一旁聽了半天,等張仁回答過了夏青的問題之后,才又開口問了他一個問題“按你這么說,申雯麗已經習慣于扮演成不同的角色,總是以不同的個性和人物背景示人,那她偽裝了這么久,演得這么投入,還能記得自己原本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嗎?依你說,她的本性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她是一個非常精明的女孩子,我說她精明絕對沒有任何貶低或者諷刺她的意思,我很欣賞她的那種精明,我覺得那種成天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生活目標的人才是可悲的。”張仁評價起申雯麗來,原本還有些朦朧的醉眼當中也迸發出了異樣的神采,“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目標非常的明確,然后就會開始竭盡全力的去向著自己的目標努力,去爭取,其他沒有價值的東西也好,人也罷,她是一概不會加以理會的,精力只留給有價值的事?!?
“這么精明的一個女孩子,為什么到現在還在把精力和時間都用在不合適的人身上呢?按照你的分析和結論,你們兩個不是才應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么?那她還在文畫身邊較什么勁呢!”夏青立刻就對此表示了不認同。
張仁臉色微微一變,略有幾分不悅的瞥了她一眼“適合的,和眼下感興趣的,這能等同于一個概念么?小孩子都知道吃零食是不對的,但是又有哪一個不喜歡吃?申雯麗雖然很精明,但是很多時候她的心思就好像是那種單純的小女孩兒一樣,所以她現在還是貪玩兒,總想要惦記著吃零食的那個階段。”
夏青聽著張仁的這種解釋,只覺得默默無語。
能夠把申雯麗這樣一個游走于不同異性中間,扮成不同的個性甚至是角色,來迎合別人,討好別人,換取別人的欣賞和肯定的行為,輕描淡寫一番,就變成了“單純的小女孩兒貪玩,總惦記著吃零食”!
如果說有的人看待人事物的時候喜歡帶著有色眼鏡去刻意渲染,給一些本來沒有什么瑕疵的人硬是染上某種顏色,變得渾濁,那么張仁這簡直就是戴上了一副神奇的漂白眼鏡,可以讓原本有些烏七八糟的人也變得純潔起來。
“所以在你看來,文畫就屬于申雯麗的‘小零食’嘍?申雯麗會不會和你講,她究竟喜歡文畫什么呢?文畫吸引她的點在哪里?”夏青繼續問,雖然關于申雯麗的前男友和現男友的選擇上面,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