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甚至還顯得有些沉默寡言,要是歸結(jié)起優(yōu)點來,那恐怕就是給人的印象比較老實厚道,并且就是因為這一點,再加上朱信厚是負(fù)責(zé)值夜班的人,跟廠子里面其他人打交道的次數(shù)畢竟有限,所以總體來說人緣不錯。
不過在討論到這個話題的時候,胡茬兒的臉上卻多了一種耐人尋味的表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同時眼神里面又閃動著八卦的神采。
“你是不是知道誰是和朱信厚交情比較好的?”紀(jì)淵一下子就察覺了對方的神情,于是便馬上開口向他詢問起來。
“我說,人都死了,話可不好亂講的啊!”不等胡茬兒開口,一旁的黑紅臉先開口提醒起他來了,“都說雁過留聲,人過留名,老朱活著的時候大家伙兒胡亂開開玩笑的事兒,咱們就應(yīng)該哪說哪了,有些話可不好跟人家警察面前亂講的,壞了死人的名聲還是一回事兒,關(guān)鍵是別影響了人家的工作!”
本來胡茬兒都已經(jīng)要開口了,聽黑紅臉這么一說,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一臉訕笑的坐在那里不吭聲了。
紀(jì)淵看向黑紅臉,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就是那么淡淡的看著他,黑紅臉被他盯著也有些心里面毛毛的,下意識的開始回避紀(jì)淵的目光。
“幾位,我們并不關(guān)心什么八卦緋聞,現(xiàn)在對于我們來說,一切的宗旨就是為了破案服務(wù),其他道德范疇內(nèi)的事情,暫時還輪不到我們?nèi)ピu頭品足、指手畫腳。”紀(jì)淵看著幾個人,語氣鄭重的對他們說,“我們對朱信厚的緋聞八卦也不感興趣,但是如果因為這里面涉及到可能有知情人,恰好知道一些與朱信厚的死有關(guān)的重要證據(jù),但是因為什么原因被隱瞞起來了,影響到案件的偵查,那到底這個隱瞞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恐怕很難界定。”
他說的很平淡,卻讓面前的這幾個人的表情變得格外復(fù)雜起來,似乎這幾個中年技工都陷入了糾結(jié)。說吧,好像是在人家朱信厚死后還扯他的八卦軼事出來嚼舌頭。不說吧,萬一真的影響了破案,到時候被警察懷疑是存心隱瞞包庇,那的確也是很被動,有點難說清楚的事情。
“算了,你們怕影響自己名聲,我來當(dāng)壞人吧!我來說!你們不是想知道誰在我們這個廠里面是跟老朱的關(guān)系比較近,誰可能對他的事比較了解么?我跟你們說吧!我們廠子里跟老朱關(guān)系最好的是一個保潔員!”
“保潔員?”夏青有些疑惑,按說工廠的保潔員和朱信厚的工作時間差很多。
“是啊,那個保潔員沒事兒就喜歡招老朱聊天,有的時候還給他帶吃帶喝,早上早早就來給老朱送飯,晚上下班了也不著急走,我們找老朱喝酒的時候,她有的時候還不太高興呢,感覺好像是嫌我們礙事那樣的。”瘦長臉說。
“你也別把話說的那么難聽……他們倆有沒有什么,我們可不知道啊。”黑紅臉還是怕瘦長臉亂講話,忙不迭的在一旁說。
“我又沒說他們兩個有什么!說了這么半天,我不就說他們倆關(guān)系挺不一般的么,那咱們我覺得跟老朱也比較不一般,這話有什么毛病么?誰還能說咱們幾個跟老朱有什么?!”瘦長臉被黑紅臉的畏畏縮縮搞得有點煩躁了,“你這個人!從年輕那會兒我認(rèn)識你到現(xiàn)在,就是這樣,成天天怕狼后怕虎的,什么都在乎,什么都害怕,那你要是那么害怕,你就別事后又不高興的抱怨!”
“好了好了,說老朱的事兒呢,你就別往其他人的身上扯了!”胡茬兒一看黑紅臉眼見著就被說得變成了純黑臉,忙不迭的在一旁和稀泥。
瘦長臉一看同伴幾個都有些不大高興了,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口無遮攔,便訕訕的停下方才的話頭,對紀(jì)淵和夏青說“反正我能告訴你們的就這么多,到底這里面有沒有什么事兒,你們回頭自己去問那個保潔員好了!到底是哪個保潔員……我也不好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