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天大的那種鬼話。”陳和一臉不屑,“我媽我爸還有我大姐,跟我的血緣也都挺親的,怎么一個兩個除了嫌棄我就是嫌棄我?就那么一個二姐肯拿我當弟弟還死得早!所以我才不信什么血緣不血緣的呢,想要讓我管那小子,你們就讓法院把他判給我!”
“你都不想關心一下你姐姐留下來的這個兒子現在的狀況么?也不想問問朱信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夏青覺得陳和居然一句不問有關朱家父子的事,只是一味撇清,聽起來反而給人一種很刻意的感覺,拋開朱信厚不說,陳和一直強調朱信厚死去的妻子、他的二姐,是家中唯一善待他的人,那么他為什么對朱學名這個外甥竟然連一丁點兒愛屋及烏的心思都沒有呢?
“我為什么要問他們爺倆的事兒?沒有他們爺倆的話,我姐現在肯定還好好的活著呢,她好好的活著,我出來之后也有個奔頭!我姐都被他們爺倆給害死了,你指望我還那么好心眼兒的去關心那一對兒老小混蛋?”陳和越說越氣,竟然有了那么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什么叫朱信厚父子兩個害死了你姐姐?你這么說有什么依據么?是你在服刑期間,你姐姐去看你的時候,對你說過什么?”夏青問。
“我那個傻姐姐,她能跟我說什么啊!”說起自己死去的二姐,陳和的表情才終于變得柔和下來,眼神里面也出現了一些悲傷的神色,這悲傷看起來非常的真實,和之前瞇著眼睛痞痞發笑的樣子截然不同,“她從小就是,報喜不報憂,有什么好東西就拿出來大家分享,不好的就自己一個人扛。
我大姐從小好強,學習也比我們姐倆都好,又是家里老大,特別霸道,說一不二的,我爸媽呢,就覺得這老大將來肯定有出息,什么都由著她。
我二姐脾氣軟,吃苦耐勞的,但是腦子一根筋,學習成績不如我大姐那么有模有樣,我爸媽就家里的活兒,還有照顧我的事兒,都丟給我二姐,說反正學習也不好,不如多幫幫家里,也算不白養。
我小時候我爸媽倒是挺拿我當盤菜的,結果后來架不住我調皮搗蛋不爭氣,除了學習的時候提不起精神來,別的什么都來勁,一來二去惹了幾次事,再加上我大姐煽風點火,我爸媽就覺得我不成器,根本不指望我了。”
陳和說著說著,眼圈有些泛紅,他似乎覺得自己要掉眼淚這是一件有點丟臉的事兒,于是忽然停下話頭,沖著視野受限的羈押室外嚷了一句“誰抽什么破煙還是弄了什么玩意兒啊?!嗆人辣眼睛的,也沒人管管?!”
紀淵抱著懷,斜靠在羈押室門口的柵欄上,瞥了他一眼“繼續說。”
陳和草草的用手抹了一把眼睛,嘴里還嘟嘟囔囔誰抽了那么沖的煙,嗆得他眼睛火辣辣的,然后才把話題又重新拉回到朱信厚已故的老婆身上。
“我二姐是我們家唯一的那么一個對我沒完全放棄的,她一直勸我,讓我做點正事兒,哪怕賺錢少一點,哪怕辛苦一點,慢慢熬,學點手藝,以后出徒了就能越賺越多了,那我就聽她的唄!我那時候年輕,脾氣可不比現在,那會讓除了我二姐的話,我誰的都不聽!她讓我出去學手藝,我就去了。
那后來的事兒也不能全怪我,年輕人脾氣沖一點兒,我不也是沒收住么,結果事情鬧大了,我被抓起來,我爸媽恨不得滿世界嚷嚷要跟我斷絕關系,我大姐根本提都不提我,她怕提了我會影響了她的名聲呢!
就我二姐,不嫌棄我,還相信我,一有時間了就去看看我,陪我說說話,給我鼓鼓勁兒,你們根本不知道我那時候的那種感覺,我就覺得我沒問題,等我好好表現,出來以后還是一條好漢,我以后肯定好好努力,報答我二姐愿意相信我!結果呢?我二姐說死就死了,死的不明不白的!”
“據我們了解,你二姐當年是自殺,沒發現什么其他疑點。”紀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