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在這兒跟你們一起呆一會兒,也算是我休息過了,我這就回去看看朱學名的情況怎么樣。”沈文棟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活動活動腰腿,然后對其他幾個人擺擺手,夾著外套走出了辦公室。
“他不是說朱學名被主治醫生給鎮住了,已經老實下來了么?這怎么又需要人跑去盯著了呢?”羅威等沈文棟走了,才回過神來,把方才沒說的話說了出來。
“那你現在把他叫回來,讓他跟你們那一組一起去查厲成文。”紀淵說。
羅威連忙搖頭,生怕慢半拍顯得自己誠意不足似的“不用不用!謝謝師兄關心!我覺得有我和齊天華兩個人來做這件事就足夠了!不需要更多外援!”
“不管怎么說,確保朱學名平安無事也是很重要的。”夏青和稀泥的說。
“是是是,夏青說的對,我同意夏青的觀點!”羅威忙不迭的附和。
于是任務就這樣被重新分配了一下,齊天華和羅威商量了一下掌握厲成文近況的入手點,確保能夠打聽到比較準確的信息,又不容易驚動當事人,而紀淵和夏青則開始對照著那密密麻麻的通話記錄,開始從中尋找與朱信厚聯系比較密切的人,以及這些人的身份背景等等信息。
這項工作的枯燥程度與篩查監控錄像不相上下,對精力的耗費也比較大,看上一會兒,眼睛就會被一串一串的數字給弄得發花。
夏青第一步先把出現頻率比較高的號碼全都摘出來,按照頻率比較大的時間段前后順序整理出來,然后才開始對照著機主姓名更加深入的去查對方的個人情況,看看其中有沒有比較值得注意的人。
翻了一會兒,夏青看得兩眼發話,感覺眼框里面又酸又干澀,她用手背輕輕的揉了揉眼睛,緩解一下眼部的不適,然后繼續整理手上的通話記錄名單,期
間她似乎看到紀淵走了出去,也沒有騰出精力去過問。
過了一會兒,紀淵回來了,路過夏青桌前,停下腳步,把手里的東西放在夏青桌上,然后就一言不發的徑直回了自己的座位。
夏青回過神來,扭頭看到自己桌上放了一瓶眼藥水,那個牌子她認識,是專門用來緩解視疲勞和眼睛干澀的,效果非常好,當初她的眼睛看不見的時候,醫生就讓護工每天給她用這種眼藥水來保持眼睛狀況良好。
后來眼睛恢復了視力,夏青也搬去了父母身邊,開始快馬加鞭的追趕落后的進度,為了自己嶄新的人生理想和目標努力,因為眼睛并沒有什么實際的器質性問題,她的父母忙于工作沒有給她繼續購買眼藥水,她也就沒有繼續使用。
一轉眼過了好幾年,她自己都快要忘了,現在看到這個恢復視力之初還每天陪伴自己的藥名,夏青覺得一些原本已經有些淡去的記憶又回來了。
“紀淵,”夏青從椅子上站起來,手里攥著那瓶眼藥水,走到紀淵面前,“你為什么會給我買這個眼藥水?”
紀淵抬起頭,眼睛看向眼藥水,沒有去看夏青的臉“因為用手揉眼睛是不衛生的,我以為這種事情連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應該清楚。”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問你,為什么給我買這種眼藥水?”夏青又問。
紀淵停頓了一下,緩緩抬起頭,看著夏青,對她說“因為門口最近的哪家藥店,緩解視疲勞的眼藥水就只有這一種,你不信?那就出去問問吧。”
說完,他就低下頭繼續專注的處理手頭上的工作,不再理會夏青。
夏青皺著眉頭,看著紀淵,紀淵方才明顯要比之前一段時間里任何一次打交道都更顯得冷硬和疏離,態度硬邦邦就好像是一個大冰塊。
夏青搖了搖嘴唇,手心里攥著那支眼藥水,靜默了幾秒鐘,臉上重新漾起平日里那種溫柔的笑容“那就真的要多謝你啦,我保證以后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