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心里面原本關于紀淵存在創傷后應急反應障礙的疑慮就算是徹底的被推翻了。
紀淵在車庫里面轉了轉,找了幾樣趁手的東西,都是有些分量的,有的大一點,有的小一點,有的重一點,有的輕一點。
他把那些東西分別估算過重量之后放在一旁,又去拿了一把折疊梯子。
夏青在一旁到這里就算是徹底猜到了紀淵的意圖“你是想要模擬一下朱學名臥室里面那些地板上被砸出來的那些凹痕?”
“對,”紀淵當然不會瞞著夏青這些事,“就像之前我提到過的,那個房間其他位置的地板都沒有那么嚴重的破損,單單只有門口那里是那樣的,房間里面有一塊莫名其妙出現在那里,感覺很突兀的復合地板,再加上朱學名自傷的這個疑團,所有這些串在一起,就讓人難免會產生一些聯想。”
“那塊在朱學名家里找到的復合地板的邊角……?”夏青問。
“嗯,”紀淵點頭,“有不同程度的磕傷,這也是我聯想到那些的原因吧。”
“那你覺得他應該是怎么做到的?”夏青一臉好奇。
“現在還不知道,我有個大概的猜測,但是需要一點佐證。”紀淵回答。
“那需要我來做什么呢?”夏青因為不清楚紀淵要做什么,所以也很茫然。
“先不用,等著就行。”紀淵的注意力很顯然都在嘗試上面了。
夏青點點頭,沒有再繼續向紀淵打聽,對于朱學名怎么自傷這個問題,她是最百思不得其解的,其他的反倒都相對好解釋一些,比如說行動力的問題,癔癥性癱瘓意味著身體本身沒有問題,這就存在了偽裝的可能。
那么假設偽裝腿傷這件事是成立的,那么怎么制造一個“反密室”就有無數可能了,總結起來,最大的疑問還是在怎么自傷這件事上。
畢竟現場沒有找到任何讓法醫覺得形狀匹配的兇器,而能造成朱學名后腦那么大面積傷口的兇器,體積應該也不會特別的袖珍,朱學名的傷病不輕,法醫說那一擊足夠讓人直接昏厥過去,那么這就杜絕了朱學名打傷自己之后再帶著傷藏匿兇器的可能性。
現在紀淵推測出了那塊實木地板與朱學名的自傷方式有關,但是具體如何操作,現在從他擺弄的那些東西,夏青還是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她也不想打擾紀淵的思路,只好坐在一旁的一個操作臺上,托著腮看著紀淵忙碌。
雖然夏青有一點懷疑紀淵并不是真的需要自己幫什么忙才把自己帶來他的車庫,而是單純的不想給沈文棟制造談話機會。
當然了,這也只是夏青自己主觀上的一種猜測,不管事實上是不是這么回事,她都不想單純的在這里發呆,所以她一邊看著紀淵忙碌,腦子里面一邊捋順著紀淵的思路,也在考慮朱學名會如何自導自演這一切的事情。
紀淵把準備好的那些重量不同體積也不同的東西放在一邊,踩著梯子把復合地板拿到他車庫里的一個柜子頂端,這個柜子頂部的高度和朱學名房間里面的那個衣柜看起來相差無幾。
他把復合地板的一大半都伸出柜子,先用一個體積小重量輕的東西壓住復合地板在柜子頂端的那一側,然后把一個更有分量的東西放在了懸空的那一端,結果才剛一松手,復合地板就和那個物件兒一起掉了下去,砸在了地面上。
“不對,”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從梯子上下來,撿起地上的木地板,還有落在地上的重物,“這么短的時間,沒有人能夠成功就位。”
說著他就又把復合地板搬上去,重新調整了幾次兩邊的重量,以及復合地板伸出柜頂的長度,但是結果始終都沒有辦法令人滿意,兩邊的重量要不然就是讓那條復合地板在一松手之后就立刻砸向了地面,要不然就是穩穩的被壓住了后面,根本就沒有掉下去的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