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個。”張法醫點點頭,“而且這里面還有一個有意思的發現,在案發現場我們找到的那盒與死者身下屬于同一品牌的香煙,煙盒里還有大半盒,那里面的煙我們也都檢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兇手在死者的煙盒里藏了一支有毒的煙,現場的時候給死者遞上一支煙,之后余下的幾乎一包也都一起給了死者,死者在接受對方給的香煙的當時,不會出現任何不良反應,也不會起疑心,只需等著死者隨機的拿到有毒那一支,這樣一來,兇手自動獲得不在場證據?!奔o淵明白了兇手的意圖,“這人很狡猾?!?
“還不止這些,”張法醫點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因為考慮到如果攝入量并不是特別大的話,可能會出現一些不良反應,比如說眩暈、乏力,再嚴重一點還可能會出現胸痛或者意識模糊,只有吸入足夠量才會造成閃電樣死亡?!?
“所以……這名死者抽煙的習慣是那種……比較快比較猛的類型?”夏青聽張法醫說完之后,試探著問,她本人沒有吸煙的習慣,身邊的人也沒有,所以只能通過以往在外面看到過的其他煙民吸煙時候的不同風格,大概的猜測一下。
“對,可以這么說,”張法醫對夏青的悟性感到滿意,“每個人抽煙的習慣都不一樣,有的人可能比較喜歡點一支煙之后,優哉游哉的慢慢抽,也有的人喜歡一支接著一支的連續抽,還有的人抽煙就好像在趕時間,如果不在指定時間內抽完就要被沒收了一樣,我猜咱們這一次的死者就是最后這一種。”
“兇手知道死者有吸煙的習慣,知道死者慣常的吸煙模式,甚至可能還知道死者對香煙品牌的偏好。”紀淵微微皺著眉,思索著。
“所以兇手是和死者非常熟悉的身邊人嘍?”夏青繼續推測。
紀淵卻搖了搖頭“你說的可能存在,但是也不一定非要特別熟悉非常親近,想要知道死者抽煙的愛好和習慣,只要留心觀察,哪怕并不每天都會碰面,一樣不難掌握到,作為死者身邊熟悉的人這一點并不是必然條件。”
“可是,如果不是特別熟悉的人,怎么會那么卸下防備,一起分享香煙呢?”夏青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在她的概念里,互相蹭煙抽這種事應該是只發生在關系比較熟悉的人身上,因為有了一種已經存在的信任才會毫不設防。
紀淵卻并不這么看“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差異,或者說這種差異并不是性別天然造成的,而是對于不同性別的小孩兒進行不同風格的安教育造成的區別。
幾乎所有女性在年幼的時候都會被家里面的長輩教育要提防陌生人,她們會被告知陌生人或許會對他們充滿了惡意,這種提醒和叮囑會從女性年幼開始,一直延續到她們成年之后,甚至伴隨一生,因此女性作為犯罪侵害對象的時候,陌生人作為犯罪人的比例遠遠沒有熟人作案的比例更大?!?
“嗯,這個我倒是有印象,以前大學的時候,犯罪學課上老師講過,”夏青在校期間也一直是名列前茅的獎學金獲得者,理論學習階段掌握的知識也比較扎實,“我還記得關于男性的犯罪學統計數據就跟女性正好相反,不考慮犯罪類型,只做泛泛統計的話,男性作為被害人的案件當中,陌生人作為犯罪人的比例反而要比熟人作案略高一點點來著?!?
“這就是我要說的,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一方面當然不能不提性別帶來的影響這一點,放眼整個自然界都是一樣,雄性好斗的程度普遍高于雌性。
另外一方面,不光咱們的傳統文化,包括世界范圍內都是一樣的,對于男性的安教育,其實往往有很多比較疏忽的地方,傳統思想把男性當成了強大的天然象征,認為很多事都是女性容易處于劣勢,而男性則沒有什么損失。
所以家人長輩對于家中男孩子對陌生人的警惕性這件事上就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