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再一次來到那個全腦開發中心,不過因為時間不同,工作日的白天這里就變得蕭條了許多,沒有周末的時候那么熱鬧,前臺的人也換了。
這倒是一個好事,前臺的幾個人并不認識夏青和紀淵,也不知道他們是公安局來的警察,所以自然而然的把他們二人當成了過來咨詢的潛在客戶。
夏青不想浪費時間和前臺的人周旋,直接說他們是過來找胡梅的,不過說的時候她也很注意自己的態度,既要顯出他們要直接和胡梅見面對話的意圖,又不能顯得太過急迫和嚴肅,免得前臺以為又是來鬧事投訴的家長,從中作梗。
前臺的人看他們一臉誠意又語氣很熟識的想要找胡梅,雖然沒有往壞的方面想,卻也沒有馬上就幫他們找人,而是繞著圈的打聽他們找胡梅干什么。
夏青只好扯了一個謊,說自己的孩子之前在胡梅之前上班那邊就是托付給胡梅的,現在聽說她跳槽來了這邊,就打算過來看看,考慮介紹親戚的孩子來。
這種事情前臺當然是十分樂意的,戒備很快就消除了。
“哎喲,這倒是沒想到,你是保養得太好了,還是結婚要小孩兒早呀?我都沒看出來你像是家里頭有孩子的模樣!”前臺一聽真的是潛在客戶,趕忙滿臉堆笑的夸贊起夏青來,然后才說,“你們是不是臨時起意來的呀?小梅姐今天輪休,沒來,你們今天來都來了,要不然我叫人陪你們轉轉,幫你們介紹一下?”
“哦,沒關系,不用了,既然胡梅休息,那我們就先走了,回頭等她有空,我們順便把小孩兒也一起帶來,一起感受感受!”夏青擺擺手謝絕了前臺的提議。
前臺還想挽留,但是夏青他們離開的意愿非常清楚而強烈,她無計可施,只好訕訕的和他們道別,表示歡迎他們再次上門。
夏青和前臺的人客客氣氣的說完話,一轉頭出去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陰沉下來,甚至還帶著幾分厭惡,她現在覺得走進這家早教機構都感到惡心。
“這么一家早教機構,上上下下一共也就那么三四十號人,從上一次來的時候他們口徑一致的那個嘴臉來看,分明就是對景永豐之前的事情不管是通過什么渠道,都是清楚的!”出門上車之后,夏青看到紀淵用探究的目光看著自己,便忍不住把自己的感受說了出來,“所以我一想到那么一群人為了錢,那么包庇一個人,心里就覺得特別煩躁!偏偏他們可能只是寬容的對待了景永豐的一個不足以構成犯罪的出格行為,想要追究他們的責任都做不到!”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紀淵明白她煩躁的原因,“景永豐的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早晚這件事會被傳出去的。”
“但愿如此吧!”夏青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小孩子是這個社會上最無辜的人了,成年人淪為犯罪受害人或許還能夠挖掘出一些恩怨情仇,小孩子呢?”
“是啊,你只是知道景永豐有這種癖好就已經氣憤到這種份上了,假如他真的做過什么,相信那種仇恨足夠讓人想要活活弄死他了。”紀淵評價說。
夏青認同紀淵的說法,景永豐的死很顯然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原本仇殺也還是有許多種可能性,現在發現了景永豐的癖好之后,基本上就會讓人鎖定在這一點上了,畢竟有什么能比這種行徑更讓人痛恨的么?
之前夏青在了解胡梅的個人信息的時候,已經知道了她的家庭住址,所以離開全腦開發中心之后,直接到胡梅家里面去找她也不是什么難事。
按照地址找上門,夏青按響了胡梅家樓下的可視門鈴,過了一會兒,可視門鈴里面傳來了一個輕微的響動,很顯然里面的人已經把聽筒給拿了起來,但是卻并沒有開口,似乎在另一端正默默的看著鏡頭里的兩個人呢。
“你好,是胡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