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紀淵對夏青說,“可能和景永豐有關聯。”
“怎么說?”夏青嘴上問著,動作上沒有任何遲疑,和紀淵一起準備出發。
“羅威說,死者是一名少兒舞蹈培訓學校的男教師。”紀淵只是說了很簡單的兩句話,“死亡原因是中毒。”
紀淵可以說是把這其中可能存在的關聯用最簡練的表達方式總結了出來,夏青一聽頓時就跟明白過來,連忙點點頭,不再有任何的疑惑。
兩個人重新返回院內停車場,夏青自動自發的坐進了駕駛位,這個動作倒是把緊隨其后的紀淵給搞得愣了一下,表情有些錯愕。
“我來開車,你在副駕駛上歇一歇。”夏青沒有多想,很自然的對紀淵說,“方才追孫辰的時候是不是舊傷復發了?我也不知道陳舊性的傷痛應該怎么處理才比較好,至少眼下還是盡量多休息一下比較好吧。”
紀淵沒有說什么,扭頭繞過車前,從副駕駛那邊坐了上去,夏青發動汽車,按照先前紀淵告訴過自己的那個地址趕了過去,她雖然說中間有離開過一段時間,到底也是一個從小生長在市的人,就算方向感比起紀淵略差一點,按圖索驥這種走法總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只不過行進了一半左右路程的時候,夏青才忽然意識到,兩個人這一路上實在是有些安靜,甚至可以說是過于安靜了。
雖說紀淵向來不是什么聒噪的個性,指望著他在一旁好像康戈一樣一打開話匣子就開始喋喋不休,那實在是不怎么現實,但至少兩個人之前一起出門辦案的時候,也沒見紀淵沉默到這種程度過,很明顯他的情緒有一點低落。
難道是腿這一次傷得有些重了?疼得很厲害?夏青有些擔心起來。
她自己沒有過什么留下病根的外傷,所以缺乏這方面的經驗,只是之前從董偉峰和康戈那里聽說過紀淵當時的傷情,知道紀淵被人一槍打中了膝蓋,傷到了骨頭,能夠手術成功實屬萬幸,并且他能夠復原到現在這種不進行劇烈跑動幾乎看不出任何問題的程度,就已經不是“萬幸”可以形容,而是奇跡了。
董偉峰說過,如果不是憑借著驚人的意志力去進行艱苦的復健,換成一般人,恐怕現在還需要借助著拐杖才行呢。
自己算是一個擅長跑步的人了,并且也有堅持晨跑的習慣,即便如此,方才那一段又不平整還布滿了冰雪的路面還是幾次讓自己險些失去平衡,一段路跑下來不僅辛苦,還覺得跑得非常不舒服,更何況紀淵舊傷在身。
“你還好吧?”這么一想,夏青便不由的有些擔心起來,怕紀淵舊傷復發的基礎上又增加了什么傷病,偏偏他又忍著不說,反而會耽誤了病情,“要是腿疼得厲害,你就告訴我,可千萬別瞞著不說,我把你順路送去醫院檢查一下,那邊羅威他們在,我送你到醫院之后再過去看看情況,不會耽誤什么的。”
“我還沒有那么不濟,不需要什么特殊照顧。”紀淵語氣有些硬邦邦的回答。
夏青扭頭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感覺最初在李家村時見到的那個態度冷硬不好相處的紀淵仿佛一瞬間又回來了,只不過那狀態又有不同,當初的紀淵是真的抵觸和抗拒同其他人有什么交集,而現在旁邊的這個人很顯然是被某種情緒驅動著,在鬧別扭呢。
難道他最不愿被人提起的,并不是,而是自己的腿傷?夏青忍不住一邊開車一邊犯起了琢磨,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當初他在李家村的時候不管是提起自己的腿傷還是說起“瘸”之類的字眼,都沒有表現出過明顯的情緒啊!
有些想不通,夏青決定暫時把這個疑惑壓下去,同時她也是一個非常識時務的人,不管紀淵現在這種情緒的根源到底是什么,既然現在關心他的腿傷反而會讓他情緒不好,那自己當然不回去故意撞槍口觸霉頭,故意讓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