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自己瞧不上的人被人尋釁的八卦,他們不可能一點都不熱衷,也一點都不愿意跟咱們提起來的。”
“所以我就覺得很納悶,一個對方夢菲窮追不舍,甚至不惜跑去警告馮星波,讓馮星波離開方夢菲的偏執追求者,為什么之后沒有再有什么令人頭疼的舉動了呢?”夏青分析過了之后,拋出了一個問題。
然后她又說“曹本林后來停止了對馮星波的騷擾,可能與方夢菲的某種做法或者說舉動有關,而方夢菲在有那種舉動的時候,出發點可能也有內心天人交戰的一面,本身就是糾結掙扎的。
結果突然之間馮星波出了事,方夢菲就把自己內心里一直被壓抑著的那種內疚感和負罪感,轉化成了遷怒,施加在曹本林的身上,對咱們舉報曹本林對馮星波的騷擾。我覺得,如果這么解釋,方夢菲的一些反應就說得通了。”
紀淵聽她說到這里,也已經對他們第二天的行程有了一個決定。
“明天去會一會這個曹本林,看看他那邊的版本是個什么樣。”他對夏青說。
“好!我也是這么想的!”夏青的想法和紀淵又一次不謀而合。
“你們倆怎么樣?商量完了沒有?”康戈伸了個懶腰,努力的把一個呵欠給憋了回去,“咱差不多今天就收了吧?時間可不早了,現在收工還可以趕緊回家去休息一下,我過來之前可聽說了,值班室今晚有點緊張,咱倆還好說,夏青留下來的話,搞不好真找不到個能休息的地方。”
“那就走吧,明天去找曹本林。”紀淵在方才夏青闡述自己觀點的時候,就已經著手在調取曹本林這個人的相關個人信息了,并且很快的結合年紀和一些其他的零星個人信息,鎖定了他們要找的那個目標,現在也已經關上了電腦,起身準備和康戈、夏青一起離開。
夏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厚厚的羽絨大衣穿起來,順便抱起椅子上的那個小綿羊毛絨玩偶,動作自然,表情上也不見任何的異樣,倒是紀淵,見了她的這個舉動,忽然有一點局促起來,轉過身去,把本來已經很整齊的辦公桌面又給整理了一遍,活像是一個強迫癥患者異樣。
康戈夾著電腦在一旁看著紀淵,兩眼含笑,等到紀淵轉過來的時候,他的神色一秒鐘收斂起來,變得一本正經,完全沒有任何嬉笑的意思。
“走吧,夏青,一會兒這家伙騎他的摩托走,我捎你回家!”康戈把自己的大衣故作瀟灑的用手提起來甩在肩頭,“我回家也是正好順路!”
“好啊,那就多謝你了!”夏青想都沒想就表示了接受,她知道紀淵完全可以把摩托車留在局里,開著局里的車走,但是她今天并不希望紀淵這樣做,手頭現在壓著兩個案子,很顯然這并不是一個可以靜下來談心的好時機,那么也就沒有必要趕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一個勁兒的給加碼加壓了。
紀淵倒是為他們兩個人一唱一和做出來的決定搞得愣了一下,他抿了抿嘴,從辦公桌下面的小柜子里把頭盔撈了出來,朝夏青點點頭,沒有說什么。
本來夏青還以為坐康戈的車回去,搞不好這一路上要面對著他的各種調侃,結果上車之后,康戈只是播放起了舒緩的輕音樂,夏青坐在副駕駛上,抱著那只絨毛柔軟的綿羊玩偶,在奔波一整天之后,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康戈已經把車停了下來,并且正準備從手套箱里面往外翻手電呢。
“咦?到了,謝謝你送我回家!”夏青迅速清醒過來,趕忙解開安全帶,這才看到康戈翻出來一把聚光手電,“你拿這個干什么呀?”
“送你到樓門口啊!”康戈回答的很滋潤,順便揚了揚另一只手上的手機,“紀淵方才給我發短信了,說你非常的怕黑,你住這邊小區里又偏偏特別黑,讓我幫忙把你送到樓下,拿手電照著點,喏,看,我的執行力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