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有案子在手上就很難保證一日三餐按時保質的進行,最起碼早餐她是一定會認認真真吃飽吃好的,這樣才能保證即便午餐時間因為忙碌而延后也頂得住。
夏青剛到小區門口,正好就看到紀淵開著局里的車在路邊停了下來,她快跑幾步上了車,和紀淵打招呼的時候發現他的黑眼圈有點重,眼睛里帶著血絲。
“你這是昨晚貪了黑還是今天起了早?”夏青有些疑惑,“你昨晚是騎你的摩托車回去的,這是一大早就去單位提車了么?”
“把曹本林的個人信息再掌握得詳細一點?!奔o淵回答。
“哦,其實你說一聲就行啊,我從這邊去局里也還算方便,咱們直接局里碰頭,從那邊出發多好?!毕那嗫酆冒矌?,一邊看手機一邊說。
紀淵略微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開了口。
“今天沒有什么事就別回局里去了,外面的事情估計要忙一天。”紀淵說這話的時候,聽起來語氣聲調都透著那么一股子不自然的勁兒。
“為什么???因為沈師兄又給我安排了什么驚喜?”夏青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面飛快的打著字,嘴上若無其事,甚至是有些漫不經心的問。
紀淵差一點嗆到,他詫異的扭頭看了一眼夏青“你知道?”
“剛剛猜到的!”夏青抬起頭來,沖紀淵笑笑,揚了揚手上的手機,“沈師兄方才問我今天什么時候有空會去局里,而且是要求我不管早晚一定回去一趟?!?
“要求?”紀淵的眉頭告訴夏青,很顯然他是不喜歡這個字眼的。
夏青聳肩,一臉無奈狀,把手機屏幕湊到紀淵臉旁邊晃了一下“是啊,他是這么說的,還跟我開玩笑說不要讓他搬出來恩人的身份‘要挾’我呢。”
紀淵的唇線很明顯的抿緊了,不過不等他再開口,夏青就已經繼續說話了。
“我告訴他了,今天可能要在外面跑一天,這種事情我保證不了,別說是恩人,就算是爹媽我也沒辦法一口答應下來呀?!彼龂@了一口氣。
“為什么嘆氣?”紀淵努力克制著不想讓自己問,卻還是下意識的開了口。
“沒什么,就是有點擔心唄!”夏青沖紀淵聳肩苦笑,“上次是蛋糕,這回圣誕節才剛過去,萬一沈師兄再唱著圣誕歌端出一只火雞來,那我真是要窘死了!”
“你這話要是讓羅威聽到,你覺得他會說什么?”紀淵聽夏青這么說,眉頭微微松動了一點,同時也想起了之前羅威對沈文棟“蛋糕事件”的評價。
夏青煞有介事的想了想“我猜,羅威肯定會說,以沈師兄的那個摳門兒的風格,端出一只大火雞估計是沒戲,頂多端出來一只燒雞……哦不對,按上一次僧多粥少的比例,搞不好可能是端出來一只烤鴿子或者烤鵪鶉!”
夏青這話說得認認真真,就連平時情緒內斂的紀淵都忍不住臉上多了笑意,扭頭又看了看她“他不是你的恩人沈師兄?你這么說合適么?”
“我不就是按照羅威的思路去簡單的發揮了一下么,”夏青也笑了出來,“恩人什么的么……除非有人證明他不是,否則他說是就是唄,這跟我怎么評價他也沒有什么合適不合適的必然聯系,現在二十一世紀都十幾二十年了,難不成還有那種‘大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的事兒么?你放心吧,我是新時代女性,不至于那么迂腐,至多就是長此以往,我心目中的恩人形象有點坍塌唄!”
“坍塌也沒有什么大不了,本來也是你自己主觀的想象而已?!奔o淵下意識的接了一句,沈文棟之前在夏青那里幾次三番以恩人的身份自居,或多或少有那么一點想要利用這個身份讓夏青多賣幾分面子的意思,這也是紀淵眉頭結疙瘩的最主要原因,現在聽夏青這么說,反而讓人感覺松了一口氣。
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