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距離客運站的距離不算特別遠,兩個人一路討論著,很快就到了,同車的還有另外兩名同事,因為客運站的面積不小,客流量也很大,所以他們總共來了兩輛車七八個人,出發前就已經按照客運站的入口和出站口等等劃分好了各自負責的區域,并且有了發現隨時聯系,無論如何不能再讓邵玉書跑了。
客運站根據路線遠近,把乘客的乘車的檢票口分散在了一二兩層樓的不同方位,所以進了客運站內之后,夏青就和紀淵分頭行動,她和另一位同事負責的是位于一樓的候車區域,紀淵則到二樓的幾處檢票口附近查看。
候車廳里面人很多,人一多行李就也跟著多,不僅一排排的椅子上面坐滿了等車的乘客,過道里面還堆滿了各種行李包、行李箱,在里面來回穿行并不是十分容易的,不過這樣嘈雜擁擠的環境倒也有一個好處,雖然說夏青他們尋人有一定的難度,比較考驗眼力和觀察力,但是對于有可能在這里的邵玉書也是一樣,只要夏青行動盡量低調一點,也不大容易在這樣的環境下被人關注到。
夏青在自己負責的區域內仔仔細細的轉了兩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疑似邵玉書的人影,這個時候,她的腦子里面忽然閃出了一個念頭。
邵玉書同時買了三張時間相近的機票、火車票還有客車票,這么做如果說是為了在他成功逃離w市之后,被警方察覺了的時候迷惑警方,讓警方不知道他到底是通過什么途徑去了什么地方,那是并不現實的。
首先飛機那邊,只要調查一下他本人是否正常的值機、登機,就一目了然,根本不需要花費什么時間在這上面,而火車站和客運站這邊,如果不是眼下這樣時間緊迫的尋人,自然也是可以通過調取監控錄像來確認行蹤的。
那么他這么做,如果說最有意義,無非也就體現在現在這樣的情形下——在他準備外逃的當時,因為不大容易確定他會選擇哪一種方式,會分散一定的人力,浪費一些時間,這樣就比較能夠給他創造出出逃的安全空間了。
那么這樣一個膽小而又謹慎的人,真的就只會做到這種地步么?假如說邵玉書這一只“狡兔”不止“三窟”呢?現在所謂的“三窟”自然都是明面上能夠查得到的正規途徑,假如他不走尋常路,來一個不合規矩的“第四窟”呢?
夏青想起方才下車的時候,因為不想引起旁人注意,所以一起來的各位同事選擇了各自分開走,自己在靠近客運站進站大門的時候,有一個中年女人神秘兮兮的湊過來,一臉高深的沖她嘟嘟囔囔的說:“走嗎走嗎?x市走嗎?小車就差一位,上車馬上就走,客車沒票了,走嗎走嗎?”
夏青當時著急任務,沒加理會,現在想一想,自己不理會,不代表邵玉書不理會,就算這件事未必在他最開始的計劃內,說不定到這里之后臨時起意,就有了這樣的主意,想要從外面找一輛黑車來坐呢?
這樣想著,她又把自己負責排查的區域迅速的查看了一遍,的確沒有邵玉書的影子,這才轉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聯系紀淵,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
紀淵也支持夏青推測的這種可能性,他負責的區域因為人來人往,流動性比較大,還沒有排查完,只能叮囑夏青注意個人安全,有情況隨時聯絡。
夏青作為一個原本家住w市,后來搬走,大學畢業才又回來的人,對于客運站附近的黑車到底都藏在什么地方,也并不是十分清楚,所以她選擇了一個比較節約時間的方式——出了客運站的門就直接找方才那個女人搭訕。
那個中年女人不疑有他,只當是夏青真的進去之后買不到客車票所以才又折返回來,于是就詢問她要去哪里,夏青按照邵玉書購票時候的目的地告訴了對方,并表示自己有暈車的毛病,對于車況和位子都比較介意。
中年女人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