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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過去了好多年,紀淵作為當事人,記憶猶新是沒有什么奇怪的,陳清繪作為一個局外人,居然對那件事也記得如此清楚,這倒是說明了一點問題。
“我是那次綁架案當中的幸存者。”夏青深吸一口氣,對陳清繪說。
如果說原本陳清繪是滿眼的茫然,現在聽了夏青的話之后,就已經變成了滿眼的驚訝,她吃驚的看著夏青,就好像第一次見到她一樣。
“這個……我倒是真的沒有想到……”她喃喃自語似的說。
康戈在一旁嘆了一口氣:“清繪,紀淵當初為什么執(zhí)意要來w市,你應該也能猜到個大概的原因,對吧?夏青選擇當警察,也是想要找她恩人來著。”
陳清繪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苦笑了一下:“當年實習回來,我就覺得他跟之前不一樣了,人雖然是回學校了,也很認真的在備考,但是就總覺得他有心事,惦記著什么似的,原本去實習之前我問他去向,他還說可能回家,結果返校之后,就義無反顧的非要去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的w市了。
不瞞你說,我確實打聽過,鄭義告訴我,說紀淵實習的時候,參加了一個解救人質的行動,那次行動救下來一個被綁架的女孩兒,案子結束了之后,其他人都把這一頁翻過去了,只有他,見縫插針的擠時間過去看望那個女孩子……”
說到這里,她停了下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問夏青:“所以你今天過來是想要來告訴我,讓我以后不要打擾紀淵,離他遠點么?”
“不是,我也實話實說,其實我是被康戈騙來的。”夏青無奈的笑了笑,“我沒有資格讓你怎么做,能有權利決定要怎么做的只有你自己,我只能從一個女性的角度,覺得你這樣的堅持沒有什么意義。”
夏青的確沒有打算去開口勸退陳清繪,一來自己沒有這個資格,二來她也不認為自己有這樣的能耐,對于康戈那么信心滿滿的認為自己來能夠起到作用,她也還沒有搞清楚這家伙信心的源泉是什么呢。
陳清繪對夏青的說辭很顯然是并沒有特別相信,所以她只是抿著嘴不說話。
康戈在一旁清了清嗓子:“說起來,紀淵也真是挺讓人生氣的,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別扭什么,明明當初到w市來,目的那么明確,結果夏青來了,他又絕口不提當年的事,連承認都不愿意承認。
可是呢,鄭義出事之后,我們董老大讓誰跟他搭檔工作他都冷著一張臉,不理不睬,把人都給嚇跑了,等夏青來了,這冰塊兒倒是融化的挺快,真是不知道這人到底怎么想的,我是看不明白,你能看明白么?”
“我……應該是能的吧!”夏青還不知道康戈為什么要說這些,陳清繪聽了康戈的話,卻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嘆了一口氣,“紀淵有他的驕傲,越是對著他在意的人,就越是顧慮多。我原本以為鄭義那件事之后,他對我冷淡下來是因為這件事,后來才發(fā)現,不是,他一點也不介意在我面前流露出他受了傷以后行動不便的腿……我也不是沒問過他,為什么出事之后就對我冷淡了不少,他說原本就是礙于鄭義的面子,我那時候覺得他是在說氣話的……”
“那時候覺得他說氣話?合著你現在其實已經想明白了對吧?”康戈聽得明白,并且立刻給揭穿出來,“既然你都已經想明白了,怎么還放不開手?”
陳清繪的表情看起來十分苦澀:“畢竟這么多年,哪會甘心輕易放手呢,總還是會想要搏一搏,看看會不會有奇跡發(fā)生。”
說完,她忽然問夏青:“你們兩個進展順利么?”
“沒有什么進展,”夏青很坦誠地搖了搖頭,“紀淵有心結,我不想給他壓力。”
“那假如他的心結打不開呢?”陳清繪對這件事很感興趣的樣子。
夏青輕輕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