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沖勁兒還在,抓緊時間回去和你談談,結果中途塞車,我怕等我過了這一段塞車特別厲害的路段,趕回去,如果中間再有什么別的事情打岔,我就不一定有機會和你立刻說清楚,又不知道要什么時候做開口說這些。”
“那倒是不會,今天你不找我談,我也是要找你談了,”夏青回憶了一下方才兩個人一路走過來取車的過程中,紀淵走路似乎并沒有什么腿腳上的不便利,這才松了一口氣,“那你也可以打個電話給我啊,沒必要跑回去。”
紀淵一愣,然后有些訥訥地說“當時著急,沒有想起來。”
那個退休老前輩的住處距離公安局不算特別遠,是當年市局的一片老的家屬住宅區,兩個人開過去,把車停在小區門口附近的路邊車位上,夏青確認了一下,時間還早,那位前輩今天的最后一節課還沒有結束,兩個人就坐在車子里面等,順便把之前在辦公室不大方便繼續說下去的話聊一聊。
“我剛才就想問你,你既然早就發現你要找的那個人是我,為什么從來沒有來問過我?”紀淵還有一件事情沒有想通,“就為了將計就計誤導沈文棟?”
“那當然不是了,我是在康戈跟我說一些你和鄭義出事之初沈文棟的所作所為,結合我剛剛要和你打交道,去找他了解你的情況的時候,他給我的那些暗示,所以意識到你這幾年的名聲,還有外界對你的印象,他確實是有不小的‘功勞’,這才決定將計就計的,那時候我早就確定要找的就是你了。”
夏青在紀淵面前,對這些是非常坦誠的“我沒有去問你,是因為我能感覺出來你在回避,我知道你在我們沒有重新相遇的那幾年里,經歷了很多事情,我也冷靜的考慮過,沈文棟制造的那些輿論,也不過是放大了你自我封閉的狀態,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確實因為那件事情,整個人的狀態有了明顯變化。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會性格忽然變化那么大,不可能是單純的精神打擊,這方面我有經驗,我雖然會和過去有不同,但歸根結底還是原來的那個我,那么你會變成后來那樣,說明你心里面有事,有負擔。
我不知道你的負擔是什么,是不是有什么用的苦衷,我也不確定你愿不愿意告訴我,我能不能幫得到你,所以總不能因為我想要找到自己的恩人,就連自己恩人的感受都不考慮,只想圓了自己的執念吧?”
紀淵有些動容,垂在一旁的手微微抬了一下,猛然之間想到了什么,又把手垂了下去“之前……我擔心你真的以為沈文棟是你要找的人。”
“就算我真以為他是我要找的人,我也不一定就會按照他期待的那樣,因為覺得他是我的恩人,就接受他,感恩是感恩,感動是感動,喜歡是喜歡,我不至于那么分不清楚。”夏青擺擺手,她知道紀淵指的是什么,“所謂喜歡,無非就是你想要的,恰好那個人能給。沈文棟能給的,我好像沒有什么興趣。”
紀淵聽她這一番話,有一種喜憂參半的感覺,一時之間沒有說出話來。
到了這個時候,夏青可就沒有那樣的耐心去等待了,她瞧紀淵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便直接開口問“你就沒有什么別的想要問我的么?”
紀淵沒有像夏青期待當中的那樣向自己發問,而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她說“幾年不見,你比我原本預期當中的還要更優秀,但是我已經完全不是當初自己規劃當中的樣子了……”
“其實說起來,沈文棟也未必就什么我想要的都給不了,”夏青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忽然開口打斷了紀淵的話,“比方說至少他就敢主動嘗試一下——”
“你想要的,他一定給不了!”紀淵明知道夏青這話是帶著賭氣的成分,在故意和自己叫板,可是他還是不愿意聽到,在立刻攔住夏青的話頭之后,他不得不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