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那不是一時情急,看那兩個人實在是太無恥了,所以我才一生氣忘了咱爸也在場的事兒……咱爸又受刺激住院,我也心里面很自責很難過,但是我也不是存心的,我也不想出這樣的情況啊!你不能因為這種事情上來就指責我,這樣對我也不太公平吧?”左易聽了自己老婆的話,覺得特別委屈,趁她話音剛落的時候,趕忙開口提自己辯解起來。
“我什么時候說你是存心的了?弟弟剛出事,現在爸爸又受了刺激,你想一下我的感受!我也是因為承受不了這么多的東西了,所以才會怪你說話不小心,你就非要在這種時候跟我這樣計較?這種時候了,你還把你自己的感受放在最前頭,去跟我斤斤計較么?”朱浩渺一聽這話又是委屈又是惱火,聲調也高了。
“二位,你看,這怎么剛才明明都已經說好了,這怎么又回到原點了呢?”沈文棟一看他們兩個又起來火藥味兒,表情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
“那兩個人上門鬧事的事情經過說一下。”紀淵卻并沒有理會沈文棟的調解,也沒去過問朱浩渺夫妻二人的拌嘴,依舊按照自己的話題詢問下去。
朱浩渺因為上一次打交道,對紀淵有一種很權威的印象,現在他來了,問自己問題,她便也顧不上和左易拌嘴,更是把沈文棟的勸解也忘了做回應。
于是原本還頗有些“戲份”的沈文棟便徹底淪為了背景板。
“是這樣的,本來我們兩個今天都有別的事,挺忙的,正處理事情呢,忽然就接到家里保姆打過來的電話,說是有兩個人在我父親家門口又哭又鬧的,讓她們開門,保姆也不敢開門,那兩個人就坐在門口不走。
他們還說是我們家的什么親戚,跟浩瀚有關系的,保姆也沒敢冒冒失失的就報警,怕弄錯了尷尬,打電話給我,讓我趕緊回去一趟,我就和我老公趕了回去,回去到門口一看,那倆人真堵在門口呢,根本就不認識,我說讓他們趕緊走,不要在我們家門口胡鬧,否則我就報警。
那兩個人說他們是浩瀚的父母,我當時就很惱火了,因為我叔叔和嬸嬸已經去了那么多年,有人假冒他們還假冒到我們家門口了,這就真的是太過分了,然后我就拿出手機來準備打電話,那個女的就撲過來搶我手機,我老公就推了她,那個男的就過來和我老公撕扯,這中間鬧鬧哄哄,我父親在屋里聽到了聲音出來,就這么誤打誤撞被他知道了浩瀚死了的事……”
朱浩渺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自責,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她用保養得很不錯的手輕輕的蘸了蘸眼角,把快要溢出來的眼淚給擦干凈。
“所以當時是怎么就吵鬧到說出了朱浩瀚已死這件事的呢?”夏青在一旁聽著,有些納悶地問,“對方要錢,你們趕人,怎么會扯到死訊上頭去的?”
“這個……具體的對話記不清了,因為當時推推搡搡的,真的挺亂,我一下子也有點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能就是話趕話的提到了……”朱浩渺說。
“既然是混亂之中的話趕話,那就不一定是誰的脫口而出了吧?你倒也不用單方面的責怪你先生。”夏青聽了她的話之后,一臉了然的說。
“對對對,夏警官說的有道理!”左易聽到夏青這話,就好像終于找到了盟友來支持自己一樣,忙不迭的點頭表示贊同,“不管是誰說出來的,肯定都是無心之失,真的沒有必要一直揪著不放,都是自家人,誰又能是存心的呢?”
他這么一說,倒讓朱浩渺擰起了眉頭:“不可能,當時場面再亂,也是一共就那么四個人,那兩個不要臉的臭無賴根本就不知道浩瀚出事的這件事,所以他們兩個當然不可能先說出來,我從一開始沒弄明白他們的身份,后來弄清楚了之后就被氣得直哆嗦,我總共都沒說過幾句話。
就算我不可能記得住我自己說過的每一個字,但是至少大概內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