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考慮,”紀淵見他又開始猶豫起來,便直截了當對他說,“你女兒如果真是作案人,就算現在你對我們刻意隱瞞,過后我們也一樣查得到,你的隱瞞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這里面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你也必須考慮到,肖瑩是朱浩瀚的瘋狂粉絲這件事,幾乎整個X大學的球迷圈里都很清楚,就算她刻意改變了一點自己的外貌,有心人想要挖掘,這也不是什么難事。
假如作案人另有其人,并且對方也知道肖瑩的存在,你覺得能讓肖瑩扯上嫌疑的事情,對方也知道,你覺得對方會不會利用這一點來轉移自己的嫌疑?”
他這么一問,周志專有些坐不住了,他現在因為還沒有洗脫嫌疑,所以沒有什么行動自由可言,肖瑩就一個人在外面,假如真的有人禍水東引,矛頭直指肖瑩,那么這樣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很顯然是無力應對的。
這么一想,周志專就更加慌了神,顧不得方才的顧慮,連忙開口說:“我真的不覺得我女兒會想要還朱浩瀚,我擔心的,其實是她會不會……誤殺了他……
寒假前的時候,有一次她期末考完試了,我值班,她想去體育館看看,我本來是不愿意讓她去的,但是那天球隊因為好多隊員都沒有考完試,所以沒有訓練,我覺得沒有什么問題,就同意她去了。
去到了我那里之后,還有一個理療師跟我一起值班,我們倆就隨便閑聊幾句,我同事就跟我說,球隊里面有個不太安分的小子,在做理療的時候繞來繞去地問他,做理療師的有沒有門道可以搞得到麻醉HX藥。
當時我同事因為覺得那小子不太靠譜,就有點擔心,問他要干嘛,那小子說就是問問,后來又說自己訓練拉傷恢復不好,所以想要打封閉。
我同事一聽就知道這話不靠譜,所以就跟他講封閉這個東西可不是亂來的,自己不能給自己打封閉,所以如果真的疼,就跟教練講,該做檢查做檢查,如果真的需要打封閉,那也是要去正規醫院讓醫生來操作。”
“這個和你同事打聽麻醉HX藥的球員叫什么名字?”紀淵問。
“叫牛冶。”周志專說,“我之前跟你說過,球隊里有幾個人之前拖著朱浩瀚出去喝酒,那里面就有這個牛冶,他在球隊里面絕對算是一個不安定因素,我跟教練說過好幾次,教練每次都是嗯嗯啊啊的隨口答應著,過后也沒見動作。
這個牛冶那天跟我同事套了半天話,就問打封閉用的藥,跟一般的麻醉藥什么的有沒有什么區別,如果用別的麻醉藥打封閉會不會連自己的腿在哪里都感覺不到了,我同事覺得這個話不對,就說不懂不明白,沒接茬兒。”
又聽到了這個熟悉的名字,夏青都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了,看樣子之前保安郭亮說的還真沒錯,這牛冶對朱浩瀚未必懷著什么好心思,不過……
“牛冶打聽麻醉HX劑,這又和你女兒肖瑩有什么關系?”夏青有些納悶。
“我當時也沒覺得能跟她有什么關系,”周志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因為當時她在場也沒有說什么,就自己在一旁擺弄手機,緊接著就放寒假了,我這邊因為球隊除了過年那幾天,其余時間都有訓練,所以就輪值班的時候到學校去,不值班的時候就在家里呆著,看著我女兒,怕她又亂來。
后來有一天,我值班結束得早,回到家發現她沒在家里,電腦還開著,我一瞧,那上面有個好多搜索的記錄,我一看就心里頭咯噔一下。”
“都是些什么內容?”夏青結合前面周志專提到的,“和麻醉HX劑有關?”
“對,我發現她在網上搜索各種不同類型的麻醉HX劑的用途區別和效果有什么不同。后來她回到家,我就想好好的跟她談了,結果她說我侵犯了她的隱私權了,跟我好一頓大吵大鬧,還威脅我,說如果我再偷偷摸摸的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