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之前好像沒有聽說過。”紀淵看了看一旁的周志專。
周志專有些汗顏地擺擺手:“你們別聽孩子瞎說,我哪有那個能耐去跟牛冶他們那幾個棒小伙子沖突,他們隨便誰懟我一拳頭,我這骨頭都得散架。
我就是聽見了,然后讓別人過去幫我把教練給叫過來,我過去拖著點兒他們倆,別讓他們真的去亂給朱浩瀚拉筋,他們兩個當時嫌我啰嗦,不太耐煩理我,后來看教練來了,知道是我打小報告了,這才跟我急了的。
他們兩個跟我要翻臉的時候教練已經過來了,他們也不敢在教練面前鬧什么,所以后來這事兒就過去了,我也沒有太當回事,當時回家就隨口那么一說,誰知道這孩子竟然一直還記著這件事!”
“因為你是在維護朱浩瀚,所以我記你的人情!”肖瑩在一旁接口說。
周志專對她的這話顯得非常頭痛,又因為紀淵和夏青的在場而感到格外尷尬,于是趕忙拉了肖瑩一把,示意她不要亂講話,肖瑩也不知道是經過了情緒的沉淀,還是因為在公安局里面所以比較局促一點,面對父親的制止,她居然沒有表示抗議,而是不大情愿的抿了抿嘴,沒有吭聲。
“那件事情之后牛冶有沒有找過你的麻煩?”這件事情周志專沒有說,紀淵卻還是需要問的,周志專很顯然還存在別的顧慮,比如說這個案子了結了之后,他還要回到學校里去的,朱浩瀚遇害之后,牛冶就成了當仁不讓的那個受教練倚重的主力,這種時候給牛冶惹上官司,不光是牛冶本人不好惹,估計球隊上下也都會對他有很大的意見,所以這個男人是有意想要淡化這些的。
“沒有,真的沒有,找我麻煩我肯定是弄不過他們,但是這事兒他們要是真的做了,也一樣吃不了兜著走,我也不至于那么礙他們的眼。”周志專趕忙擺手,“而且牛冶那個人,暗地里心思正不正是一回事,實際上太出格的事情他也沒做過,頂多就是在球隊里面跟幾個臭味相投的稱兄道弟,拉幫結伙。
哦,再不就是跟別的學生打交道的時候,有的時候會有點莫名其妙的端架子,好像覺得自己是個球星之類似的,不過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頂多就是不太討人喜歡,何況他最近確實也已經有改善了,以前牛氣哄哄,這個看不上,那個瞧不起,有時候斜楞著眼睛看人,現在和氣多了。”
“這個是真的,我能證明!”肖瑩盡管不喜歡牛冶,但是還是不情不愿的按照她自己認定的事實做了證,“以前那人走路鼻孔朝天的,看人恨不得那眼角瞄著看,上學期我好幾次在學校里頭看到他,發現他確實這方面改好了點,連學校里頭的保安都能站那里跟人家聊幾句,估計也明白自己其實什么也不是了吧!”
“你遇到過牛冶跟保安聊天?是你親眼看到的?”夏青的語氣和表情都似乎在表達著她對這件事感到不可思議,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周志專在夏青問肖瑩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怪異,他似乎不希望肖瑩一開口就往外什么都講,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現在的嫌疑都還沒有完全洗脫,如果這種時候在警察面前遮遮掩掩,吞吞吐吐,恐怕對他們父女兩個人來說,影響也不是特別好。這種矛盾讓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怪異極了。
肖瑩沒有她父親那么多的顧慮,也沒有注意到父親在一旁不自然的表現,被夏青一問,馬上有一種自己被人質疑,受到了冒犯的感覺,忙開口證明自己:“當然是我親眼看到的!我看他跟學校里幾個保安稱兄道弟,好像多親熱似的,還問人家怎么輪班,找時間一起喝點酒什么的呢!
要是說別人我可能還不一定認得清,那里頭有個跟他說話的保安,之前還因為照片的事情抓過我呢,我就算認錯了誰也不可能認錯那個人,就算他沒穿保安的那身制服跟牛冶站那說話,我也知道他是我們學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