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接過鑰匙,兩個人上了車,紀淵把地址告訴她之后,一路上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夏青知道他現在應該不止是心情復雜,應該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不知道該怎么向自己開口,所以也不去打擾他,默默開車。
之前自己看出紀淵有心事的時候,紀淵說不是不能和自己說,只是還沒想好怎么講,時候也沒到,現在看樣子是他覺得有必要和自己溝通了,只不過到底會是什么事,夏青心里也沒底,現在唯一能夠判斷出來的是方才康戈講的那個剛剛發生的案子,似乎對紀淵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按照紀淵給的地址,夏青把車開到了一個居民小區門口,她看了看那個小區,這才反應過來這里應該就是紀淵的家所在小區了,夏青之前知道紀淵家在這里,但是平日里都是紀淵去接送自己,所以這還是夏青第一次來。
紀淵的家是一個標準的兩室一廳,平時估計是在家里的時間也不算多,所以沒有太多復雜的裝飾裝修,簡簡單單的,非常整潔。
客廳里一組雙人沙發,一個茶幾,茶幾上擺放著一個重型摩托車的模型,看起來和紀淵之前的那一輛一模一樣。
摩托車模型旁邊還有倒扣在茶盤里的兩個馬克杯,一個素白,一個淡粉。
那個素白的馬克杯看樣子是常用的,淡粉色那個杯底下還殘留著沒有清理干凈的商標膠印,很明顯是剛買回來沒有多久。
夏青想起來之前紀淵到自己住的地方去,自己拿了一個新杯子給他用,當即被他宣告了所有權,再看看這個和家里面風格迥異的粉色水杯,心里面便也就明白了,不由略顯無奈的搖搖頭,嘆一口氣。
這個男人啊,永遠都是想得多,做得多,說的卻少,明明心里面想了十分,行動上做了八分,到了嘴上就只剩下那么兩三分不到。
不管是在兩個人的感情方面,還是在工作方面,都是一樣的。
夏青瞄著那個水杯犯琢磨的功夫,紀淵已經從屋里出來,手里面拿著一本小相冊,他沒有坐在夏青旁邊,而是拉了椅子,隔著茶幾坐在夏青對面。
這樣的姿態,就更多了幾分鄭重和嚴肅,夏青搞不清楚狀況,等紀淵開口。
紀淵把相冊翻開,翻翻找找,翻到了其中一頁,上面有三張照片,都是紀淵學生時代的合影,確切來說是大學時代,其中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張三人合影,紀淵站在最左邊,中間是陳清繪,右邊是一個身高比紀淵略矮一點的男生,這男生長著一張瘦臉,眉眼比較大眾化,在紀淵和陳清繪旁邊略顯遜色。
照片上的紀淵和陳清繪都要比現在看起來顯得稚嫩一點,模樣沒什么太大的變化,主要是眼神,照片上的紀淵眼睛里面頗有神采,一旁的陳清繪也是笑顏如花,兩個人都不像夏青見到的那么內斂。
夏青看著照片,輕輕嘆了一口氣,她都沒見過紀淵那么眼神澄澈的樣子,或許當初自己被解救之后,兩個人打交道那段時間他就是這個樣子的,但那會兒自己眼睛看不到,等到再見面,紀淵就已經變得克制而又自我壓抑。
如果沒有陳清繪站在中間,說不定夏青還有些吃不準,現在看著這一張三人合影,她立刻就知道了照片當中那個男生的身份。
“為什么把我帶來看鄭義的照片?”她仔細看過照片之后,抬頭問紀淵。
“夏青,我希望你能夠仔仔細細的回憶一下,從你跟我搭檔以后,一直到現在,你有沒有遇到過這種相貌,或者類似的人?”紀淵指著照片上的鄭義問。
夏青當下就想搖頭,但是對上紀淵的眼神,她便又低頭對著照片仔細看了看,最后還是搖了頭:“沒見過,你是在擔心什么?你覺得鄭義沒有死?”
“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覺得我瘋了?”他都這么問了,夏青能夠反應過來也不奇怪,紀淵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