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學名被送去接受治療的那家醫院距離案發現場并不算很遠,兩個人開車過去沒用多久就到達了,考慮到他們要去的畢竟是醫院,下車之前紀淵特意把粘在自己褲腿上的橘色貓毛清理了一下。
“我真沒想到你是個這么討小貓喜歡的人!”夏青終于有機會感慨這件事了。
“你確定那只也能被稱為‘小貓’么?”紀淵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夏青想了想那只橘貓圓滾滾的身子,估計分量不一定比一個小嬰孩兒輕多少,說是“小貓”確實有點牽強。
“不要在意這些不重要的細節嘛,我就是覺得你平時的氣場,和那種毛茸茸的小動物放在一起,反差還挺大的!”夏青擺擺手,換了一種說法。
“習慣了,這回不是第一次。”紀淵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上,看看還有沒有明顯的貓毛,“我一直是一個比較討貓狗喜歡的人。”
“你以前養過小貓小狗?”夏青有些驚訝,也有一點羨慕。
就像很多女孩子一樣,夏青從小就對毛茸茸的小動物沒有什么抵抗力,只不過她以為父母的疏離,年紀不大的時候就已經形成了比較敏感和早熟的個性,知道要怎么樣不去給別人添麻煩,自己都是在爺爺奶奶家里,讓老人幫忙照料撫養著的,她又怎么好意思去跟爺爺奶奶說她想要一只小貓或者小狗。
終于自己可以養活自己,經濟獨立,生活也獨立了,工作性質又不允許了。
“我沒養過,是之前有朋友買了一只貓,自己又養不好,還擔心被查到,就偷偷的寄放在我們那邊一陣子,后來還是被查到了,就送給別人抱走了。”紀淵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明明不是我攬得瓷器活兒,結果那只貓就一直粘著我,我也是從那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有這種‘特異功能’的。”
夏青笑了出來,紀淵這么說她就聽得明白了,肯定是讀書的時候,有人在學校寢室里面偷偷摸摸的養了寵物,這種事情當然是違反學校紀律的,不過在校園里面也是屢見不鮮,時不時就會發生。
兩個人找到了收治朱學名的科室,找到了負責他的主治醫生,了解了一下朱學名的傷情和現狀。
朱學名的主治醫生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看起來就經驗比較豐富的樣子,得知了兩個人的身份和來意之后,就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朱學名的情況。
“沒有生命危險,送來的時候情況確實是不太好,不過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沒有什么問題。”醫生對他們說,“患者腦后確實是有一處外傷,不過不算嚴重,可能會造成一定程度的腦震蕩,醒了之后一段時間會容易頭暈惡心,太嚴重的估計也不至于。之前昏迷不醒主要是因為斷食斷水造成的,現在進行了補液,情況基本穩定,等人醒過來了,我們會再對他進行其他的檢查。”
“醫生,我想問一下,朱學名的雙腿癱瘓是怎么回事?是手術沒有成功導致的,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存在肌肉萎縮或者褥瘡之類的情況么?”夏青問。
之前他們趕到現場的時候,朱學名已經被救護車接走了,夏青和紀淵只是聽現場的同事和樓下的張阿姨提到過朱學名的一些情況,并沒有直接看到本人。
在朱信厚的案發現場,唯一在場的人目前就只知道朱學名自己,盡管他作為死者的兒子,是血緣最近的親人了,但是刑事案件當中從來不乏至親之人痛下殺手的先例,所以并不能因為這一層血緣關系就放松警惕。
“患者腿部的問題我們也有個大概的了解,這個我們現在還不能百分百的確定,畢竟還沒有經過系統的檢查,我們也不能隨隨便便下定論,不過我個人覺得當初的手術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應該是成功了的手術。”醫生說。
“可是手術既然已經成功了,那為什么朱學名這么多年無法行走呢?”夏青覺得有些不解,畢竟朱學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