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之后再看到我就也不怎么跟我多聊天,就隨便打個招呼,我感覺可能是我這人有點管得太寬了,所以后來我也不說這些事情了,怕她覺得不好意思。”
“我記得你說過朱學名的母親人脾氣很好,一般脾氣比較好的人,做事應該也不會毛毛躁躁的那么不小心吧?”夏青問。
“誰知道呢,要不我一開始也不會覺得還挺驚訝的,我覺得她那人一直是穩穩當當的,脾氣特別好,從來沒看到過她慌里慌張,一點也不小小的樣子。”張阿姨擺擺手,“說這都沒有什么用了,反正人死也不能復生,現在這兩口子前后都走了,剩下這么一個臭脾氣的孩子,唉!你們當警察的幫忙多操操心,要是能給他找到個什么親戚能照顧他的,那就最好不過了,免得現在這樣太為難。
一想到我樓上住著這么一個孩子,怪可憐的,我也不落忍,但是你說今天我們倆老太太好心好意上樓去看看他,他說那話你們也聽見了!”
“張阿姨,你這可真稱得上是‘中國好鄰居’了!”夏青由衷的對張阿姨說,“現在多少人每天上上下下,連自己隔壁住的人長什么樣都不知道,關起門來就各自過各自的日子,誰也不認識誰,這種老鄰居的情誼也不多見了。
對了,張阿姨,你之前說,以前因為朱學名聽音樂的聲音太響了,影響你在樓下休息,所以你找朱信厚反應過,之后就好了。那朱學名之前除了聽音樂之外,還有沒有制造過別的什么噪音呢?他的脾氣完全是在腿受傷之后才變得這么壞,這么不考慮周圍其他人的感受的么?”
“唉,這話我也不知道怎么說,那孩子沒出事之前,在外面我們遇到的時候,不太愛說話,給人感覺是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的,你說他脾氣不好,那肯定算不上,但是你說他脾氣有多好,我們也看不出來啊,人家不愛說話!”張阿姨嘴上不承認,實際上聽得出來,她對方才朱學名的態度還是有些氣憤難平的,這倒也沒有什么不能理解,“我感覺那孩子啊,按照我們老人講話,蔫兒淘!
你看在外面他也不愛多說話,好像挺內向挺文靜似的,其實之前在家里頭也不怎么老實,那是早些年了,他也沒受傷呢,年紀也小,就是個小孩兒,有的時候晚上啊,就在我們腦袋頂上,一個天花板能有多厚!那一會兒咚一聲,一會兒咚一聲,還不連貫,把我也是一會兒嚇一跳。
影響那肯定是有影響的,但是那會兒我比現在可還年輕不少呢,心臟問題也不那么嚴重,就想著算了吧,男孩子哪有幾個不調皮的,誰家都有孩子,這種事兒就是相互理解,互相包容的事兒!所以我也沒特意跟他們家說過,就在外面遇到朱信厚的時候,就隨口說過,這男孩子啊,都淘氣,在家里頭是不是總拍個球還是擺弄什么東西啊,不然怎么總有響動。
我就隨口提了那么一次,朱信厚回去估計也跟孩子說了,后來那種聲音就小了,一直到后來是朱學名出了事之后,有的時候能聽見朱學名他媽媽在家里哭,但那個我也都能理解,誰家遇到這種事都得受不了,我也沒提過,在后來那個音樂的聲音實在是太晚了,我才找他朱信厚說了一嘴,也改了。”
“朱學名母親出事之后,他們家就變得比較安靜了吧?”夏青問。
“唉,是啊,朱信厚后來就一直忙著打工賺錢,回來的時候也都急急忙忙的,朱學名那之后倒是真的挺安靜,我還以為是媽媽出事以后他受打擊太大,打不起精神來,還問過朱信厚,朱信厚說沒事挺好的,后來他們家除了安安靜靜的之外,也沒聽說有什么事,我也就慢慢放心了。”張阿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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