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一分鐘一秒鐘也不想多和那些令人戰栗的綁匪呆在一起。
然而她的這種期盼在時間的流逝中一點一點的流逝,在那樣的環境下,夏青沒有辦法判斷出具體的時間,只能根據綁匪們輪班休息和吃東西的頻率來猜測出一個大概,最終當救星從天而降的時候,夏青也已經瀕臨絕望的臨界點,因為太過于緊張和害怕,兩只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一片黑暗。
然而瀕臨崩潰的她仍舊是幸運的那一個,她的那名女同學在警方趕到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在被營救出來之后,在面對著那名女童鞋父母悲憤而又無理的指責時,痛苦的夏青也曾經產生過為什么警察沒有能夠更早來到的這個念頭,不過后來等她知道了警方的曲折的偵查過程,這樣的念頭也消失不見了。
警察也是人,沒有三頭六臂,沒有千里眼和順風耳,沒有紅色斗篷,也不會飛,在沒有目擊證人的情況下,排查工作是何等的艱難。
而那個曾經在她用頭撞擊車窗發出嗚嗚求救聲的時候,還放滿了腳步,扭頭朝車子里面看過來的那個店主,在綁匪載著她們離開之后,也并沒有打電話報警,甚至在警方好不容易找到了尋找方向,到他店里面詢問的時候,也只是一臉漠然的擺擺手,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后來還是當時的調查人員表示重要線索可以獲得警方和人質家屬的獎金,他才了個大概的方向。
至于為什么那么做,這位麻木的店主表示自己并不確定對方是綁匪,雖然聽到黑乎乎的車廂里有一些不太對頭的聲音,但是與自己無關,自己不是警察,也不是什么聯防員,所以不想管別人的閑事。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那幾個綁匪之前一段時間沒少來他們這里買東西,算是一個“大客戶”,所以他那個偏僻的小食雜店不愿意得罪“大客戶”。
這一次全腦開發中心上上下下的表現,讓夏青又一次清楚的憶起了那位食雜店老板,內心里的厭惡情緒越來越濃,必須要努力克制才行。
不過紀淵說的對,當年的事情都過去了,現在全腦開發中心的這些人,也并沒有全盤拷貝了當初的事情。那個小女孩兒無疑是很幸運的,她的父母根據她的反應及時做出了處理,盡管有一些不愉快的經歷,至少保證了孩子的安全,而全腦開發中心這邊的人也會因為他們當初的所作所為而承擔道德上的譴責和經濟上的損失,這也算是比較公平的結果了。
不一會兒,辛主管回來了,手里面拿著一張表格,她走進來的姿勢有點狼狽,原本妥帖的職業裝都有些發皺了,衣服扣子也被扯開了一粒。
“不好意思啊,外面人有點多,過來有一點費勁兒……”她訕笑著同屋里的兩個人說,只字未提自己如此狼狽的原因。
其實她不說夏青也猜得到,作為主管,平時有多權威,出了事情就得負多大的責任,而之前全腦中心把自己包裝得有多好,一旦出事反噬就有多重。
現在外面一定已經聚集了比方才還多的孩子家長,這些人看到了辛主管,不可能不想要揪住她,向她討說法,辛主管能夠脫身已經不容易了。
夏青從她手中接過那張登記表,上面有小朋友的姓名年齡和性別,以及父母的名字和手機號碼,家庭住址那一欄倒是在表格上,不過沒有填寫。
有這些也已經足夠了,夏青收好了表哥,向辛主管道了謝。
之后兩個人就迅速的離開了全腦開發中心,不過說是“迅速”倒也不太確切,兩個人只不過是以他們能做到的最快速度離開的,整個過程還是持續了十幾分鐘,很多在場的家長都恨不得夏青和紀淵能夠當場給辛主管和前臺的一干工作人員都戴上手銬拖上警車,兩個人費了好一番口舌才讓他們理解了這種做法是行不通的,畢竟景永豐并沒有真的做出什么實質的行為,并且他本人也已經死了,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