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能不能約個時間,見面談一談?”夏青覺得在電話里面說雖然也能溝通,但對方畢竟是與景永豐有關的一個比較重要的角色,如果當面溝通,對方的一些面部表情和細微反應,都能說明很多問題,隔著電話這樣聊就不行了。
女孩子的父親沉默了幾秒鐘,似乎是有一點猶豫,之后他也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回應,而是對夏青說“那這樣吧,你們給我一點時間,我先打電話跟我老婆商量一下,聽一聽她的意思,然后我再打電話告訴你們,怎么樣?”
夏青無聲的抬眼看向紀淵,她的手機開著揚聲器,一旁的紀淵也能聽得到對方說的話,畢竟事關重大,夏青經驗上面來講不如紀淵,所以也有些顧慮,怕這是對方的什么緩兵之計,沒有敢冒冒失失的答應。
紀淵見夏青看向自己,知道她是在猶豫什么,便對她點了點頭,夏青這才答應了女孩子的父親,對方見她答應了,便急急忙忙的掛斷了電話。
“你覺得不會有什么節外生枝吧?”掛了電話之后,夏青有些擔憂的問。
“不會。”紀淵倒是完全不擔心,“如果有那個心思,隨便敷衍你,然后暗中轉移也是可能的,沒有必要糾結這么一下,白白的惹你懷疑。”
紀淵這么說,夏青聽著覺得在理,原本有些忐忑的心也踏實了幾分。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小女孩兒父親的手機號碼再一次出現在夏青的手機屏幕上,夏青精神一振,故意緩了緩才接起電話,免得顯出自己過于急切的情緒。
小女孩兒的父親非常的言簡意賅,報上來了一個地址,然后告訴他們自己和妻子已經從各自的工作單位請了假往家里面趕,夏青他們可以直接過去,這件事情他們希望能夠在家里面溝通,不被打擾的那種。
這種要求夏青當然樂意之至,她這一次答應下來可就顯得爽快多了,不等她掛斷電話,紀淵就已經聽了地址,啟動汽車準備朝那邊趕過去。
有趣的是,原本考慮到全腦開發中心就在附近,所以那個小女孩兒的家也應就住在那一片住宅區域內,沒想到小女孩兒的父親給出來的地址確實距離那邊頗有一段距離的另外一個小區,好在紀淵對于市的街道還比較熟悉,所以就也沒有需要借助什么導航,一路順暢的找到了那個小區,兩個人停好車子,和比較嚴格的小區門崗值班保安登記過之后,才得以入內。
到了樓下,遠遠就看到有兩個人站在那里,一男一女,兩個人都是三十剛出頭的模樣,男的身材高大,足有一百八十幾公分的樣子,冬天穿的衣服比較厚重,顯得他看起來格外的健碩,旁邊的女人中等身高,盡管穿著厚重的羽絨服也還是可以看得出來身材是相當消瘦的,甚至有些瘦過了頭。
從夏青和紀淵走過來,那兩個人的視線就投向了他們,在彼此對望觀察的過程中,夏青和紀淵走到了樓下,站定下來。
“你們是公安局的人吧?”那個男人先開了口。
夏青點點頭,她一聽那個男人的聲音就已經進一步明確了對方的身份“對,我們是市公安局刑警隊的,之前咱們通過電話。”
與此同時,紀淵已經拿出了證件,出示給對面的兩個人過目。
男人很顯然也對夏青的聲音是有印象的,他掃了一眼紀淵的證件,點點頭,伸手輕輕攬著身旁那個女人,對他們兩個人說“那走吧,上樓再說吧。”
四個人依次進入單元門禁,乘電梯上樓的過程中,四個人誰也沒有說話,狹小的空間也因為這種沉默而顯得格外幽靜,幽靜到有幾分壓抑。
一直到進了家門,四個人在客廳的沙發上落座,那個男人才又主動開口。
“我叫胡保棟,這是我老婆吳麗麗,這個房子是我們租的,因為景永豐干的那不是人的事兒,我們家孩子受到了不小的刺激,都留下心理陰影了,我們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