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也沒有辦法反駁,因為從景永豐生前在手機和電腦當中留下的那些證據來看,如果時機成熟了,確實不能夠排除景永豐在那條錯誤道路上越走越遠的可能性——他不是不想,只是還沒敢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叫孫禾的人,也算是挺豁得出去了!”夏青感慨,“他這樣跟你們聯系,還想要抓到景永豐的把柄之后砸了他的口碑,那這不就等于是要砸全腦開發中心的招牌么?他這是連自己的飯碗都不想要了么?”
“他應該是已經想好了下一步要怎么走了吧!”胡保棟并不太擔心孫禾未來的工作問題,對這個問題表現得比較淡漠,“反正他的工作都已經被邊緣化得很厲害了,繼續留在那里又能有什么意思,還不如早一點另謀高就呢!全腦開發中心那種糞坑一樣的地方,早點離開早點解脫!”
“是孫禾跟你提過他又想要離職的這種想法么?”
“那倒沒有,我們跟他其實也沒有熟到那個份上,只不過就是同仇敵愾罷了!他跟我們說說當初他是怎么被景永豐坑了的,我們跟他說說景永豐做了什么缺德事情,算是我們發牢騷也好,還是說互相傾訴一下找一找理解也好,他后來于己于人吧,愿意幫我們留意著景永豐的一舉一動,我們之間的交情也就這么多吧,更深的也沒有,他也不太跟我們說他別的私事。”胡保棟搖了搖頭。
紀淵在胡保棟說話的時候,把手伸到自己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包開了封的香煙,用一種不經意的姿態朝胡保棟遞了過去,遞到了他的手邊。
胡保棟正和夏青說這話,看到紀淵遞了東西過來,下意識的伸手過去想要接,才伸出手就被旁邊的吳麗麗拍了一巴掌在手臂上,這才回過神來,看清了紀淵遞過來的是一包香煙,并且還有一支的過濾嘴都已經從煙盒里被抖出來半截兒了,這才忙不迭的擺了擺手,把紀淵的手又給推回去了。
“謝謝你了,不過我不抽煙!”胡保棟沖紀淵笑笑,“我當初準備要孩子的時候把煙給戒了,之后有了孩子也沒有再繼續抽,就算是徹底戒了,這都有四年多,你可別誘惑我啊!我要是又抽起來,我老婆得讓我去睡走廊!”
“這位警官,你要是想要抽煙的話,麻煩你到走廊里面去,我們家孩子小,家里面是禁止吸煙的,實在是不好意思!”吳麗麗也在一旁趕忙開口,好像生怕說晚了一點,紀淵就會非常不識趣的摸出打火機來點上一支煙似的。
紀淵見她這么說,便一副從善如流的樣子,把煙重新放回到自己的口袋里面去,然后對吳麗麗點了點頭“抱歉。”
吳麗麗見他一提醒就不抽煙了,也充滿感激的笑了笑。
夏青又比較關切地向這夫妻二人詢問了一下孩子近期的狀況,胡保棟和吳麗麗雖然語氣里面充滿了心疼,但是又好像帶著一種莫名的放松。
“我們家孩子這回肯定能越來越好,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把那個噩夢徹底忘了!孩子畢竟年紀小么,心理醫生之前就跟我們說了,和大人比起來,小孩兒受到驚嚇容易,復原起來也比大人要容易,因為小朋友沒有那么復雜的思想,所以不會想的很深,也就沒有那么多的后怕!”
胡保棟充滿期待的說,“回頭景永豐的事情一傳開了,全腦開發中心就算是徹底出了名了!不管他們還能不能繼續開下去,至少周圍的人肯定就都知道他們做過的那些齷齪的事情了!這不就等于幫我們家正了名么!要是再理想一點,全腦開發中心關門大吉了,那個店面又被別的人轉租過去,裝修一新,那我們家孩子就算路過看到了,也不會覺得緊張害怕,這就最好不過了!”
相比之下,吳麗麗要更加心細一些,她在一旁聽丈夫發表了半天的感慨,然后才開口問紀淵和夏青“不知道你們二位回頭能不能幫我們個忙呢?如果那邊的人跟你們打聽景永豐的事情,你們能不能跟他們說景永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