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對方的那個動作察覺到炫耀的意圖。
她移開視線,和紀淵一起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對紀淵說“這家少兒舞蹈培訓學校別的方面做得怎么樣,夠不夠專業,我都不清楚,不過我敢肯定,這邊的跆拳道班一定是騙小孩子錢的,水平可不怎么樣!”
“怎么講?”紀淵對那幾個人的印象也不怎么好。
“簡單啊,跆拳道不管是作為一種武術項目,還是作為一項體育項目,最起碼該有的體育精神還是武學精神,都還是要有的吧?狂妄自大,出言不遜,淺薄炫耀,這些可絕對都不是合格的表現!一個缺德的教練,就算戰斗力再強,跟混混、打手有什么區別?”夏青撇嘴,“而且和學芭蕾舞的人比戰斗力,虧他們得意地起來,術業有專攻,他們怎么不跟人家比比氣質!真是無聊。”
紀淵應了一聲“拋開身高優勢不算,那幾個人的實戰水平恐怕不如你。”
“你這就有點夸張了!就算是看出來我瞧他們幾個不太順眼,也不需要這么安慰我呀!”夏青本來心里還有一點不太舒服,作為女性,那種被異性一邊打量一邊竊竊私語嘻嘻竊笑所帶來的被冒犯感也是格外強烈的,結果現在聽紀淵這么一說,她差一點就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承認自己格斗實戰什么的成績還不錯,但是那也是在女生當中,體能方面的性別差異我大部分時候還是認同的。”
紀淵卻搖了搖頭“不夸張,你是扎扎實實的基本功,那幾個人是濫竽充數的冒牌貨,道服和腰帶的穿戴方面錯漏百出,只不過是糊弄外行罷了。”
“你怎么知道?”夏青有些驚訝,她倒不知道紀淵對這方面也有了解。
“鄭義一度為了投其所好,報了名,非要拉我一起,所以去過一段時間,后來覺得實戰方面的實用性遠不如搏擊,就放棄了。”紀淵回答。
夏青點點頭,一聽到鄭義的名字,以及沒有被他直接說出來的陳清繪,她就非常識趣的沒有再往深了打聽,很自覺的把這個話題結束了。
到了頂樓,這邊就非常的安靜了,一上樓斜對著樓梯就是一間敞開了門的會議室,夏青和紀淵就徑直朝那邊走了過去,到門口夏青探頭朝里面看了看,見會議室里面坐著三個人,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還有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那個男人愁眉不展,垂頭喪氣的坐在里面,另外兩個姑娘一個在抹眼淚,一個沉默的坐著,氣氛顯得有些低沉而又尷尬。
夏青怕嚇到這三個人,便抬手輕輕的敲了敲原本就敞開著的會議室大門,叩門聲成功的吸引到了里面三個人的注意力,那個眉頭緊鎖的男人先站了起來,有些疑惑而又緊張的看這門口的兩個陌生人。
“不好意思啊,這一層是我們這邊的員工專用,學生家長請不要隨便上來,要咨詢什么的到一樓那邊去就行了。”他雖然表情疑惑,態度倒還是很客氣的。
“你好,我們是市公安局刑警隊的,請問你是報案人么?”夏青拿出證件。
一聽說是警察,那個男人連忙客氣的迎上前來,請他們兩個到會議室里面去,順便一指那個正在抹眼淚的姑娘“我不是報案人,她才是。”
那個抹眼淚的姑娘聽說是警察來了,也抬起頭來,看看紀淵和夏青,緩緩站起身來“對,是我打電話報的警。”
“那你是……?”夏青把視線轉向那個男人。
“哦,我是這邊的經理……”那男人有些訕訕的說,“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所以過來問問情況……那既然你們過來了,肯定是你們這邊更重要,那我就先出去,回頭再說吧,外面也一堆事情需要我去處理呢,今天我們這邊算是徹底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