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會在很短時間,大約三兩分鐘之內吧,就會感受到強烈的不適,那個時候如果立刻摘除隱形眼鏡,進行緊急處理,或許還有可能撿一條命,只可惜他一直到死都佩戴著隱形眼鏡,很顯然是并沒有意識到問題出在隱形眼鏡上,另外更衣室的環境也不利于做出反應。
除了隱形眼鏡之外,死者在佩戴隱形眼鏡的過程當中,溶液勢必也會與他的手指發生接觸,這也是一個導致最終結果的途徑。”
“可是……”夏青覺得有些詫異,她試著做了個佩戴隱形眼鏡的動作,“戴隱形眼鏡的這個動作,會讓隱形眼鏡包括沾在上面的護理液都距離鼻子并不太遠,難道馮星波就沒有聞到這種成分那眾所周知的特殊氣味么?畢竟平日里大家用的隱形眼鏡護理液成分簡單,也沒有任何的氣味兒。”
“這個么,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聞的出來你說的那種味道的,”張法醫搖搖頭,解釋道,“能不能聞的出來,取決于每個人的遺傳基因,就真的有那么一部分人,別說是很小的劑量,就算劑量再大一些放在他們面前,他們也聞不到。”
“原來如此!”夏青恍然大悟,這樣一來倒也就解釋得通了,說不定馮星波就是一個對這類物質的特有氣味缺乏敏感的人,所以才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
“從現場來看,那個隱形眼鏡盒應該是死者平日里就放在更衣室立面的。”紀淵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雖然更衣室狹窄,他們并沒有進去看一看,不過站在門口也還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的,“當時更衣室里面的柜子開著,我看到里面的隔層板子上放著一副框架眼鏡,所以我認為平時馮星波不上課的時候應該是習慣性佩戴框架眼鏡,而上舞蹈課之前為了更方便,會更換隱形眼鏡。”
“兇手肯定是對這一點非常熟悉的人,不然不會對馮星波的個人習慣那么了解,還有機會溜進更衣室里面去做手腳。”夏青琢磨著,“并且兇手在具體操作的時候,還需要佩戴手套吧?不光是出于不留指紋的考慮,還得考慮他自己的皮膚也不能碰到溶劑的這一層因素,佩戴的手套應該是橡膠的或者一次性塑料的吧?雖然說這種季節戴手套的人筆筆皆是,但是在室內戴手套,還是可能過后會被丟棄的那種類型的手套,就未必那么多了!”
“這個不用擔心,當時全樓的所有垃圾桶我們都已經叫人看住了,全都打包帶了回來,”張法醫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沒辦法,事發地點人又多又雜,根本不可能現場處理,容易出岔子的地方可太多了!
這次咱們遇到的這個人,可以說是膽大心細,一方面在現場沒有留下什么明顯的痕跡,目前指紋也好,足跡也好,都沒有什么明顯收獲,說明這人心細,具備一定的反偵察意識,而那個舞蹈學校人來人往,比較熱鬧,這肯定不能算是一個理想的作案場所,不是有特別強的心理素質一般沒這底氣。”
“所以很有可能是有前科的人?”夏青順著張法醫的話做了一個判斷。
紀淵幫她補充了一點“可能有作案前科,但是應該沒有案底。”
這話不假,畢竟這種殺人害命的事情,有案底的人,恐怕也沒有那么快就能夠出來進行二次犯罪,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此之前兇手做過類似的事情,并且沒有被牽扯到調查范圍當中去,這樣一來就給了兇手很強的底氣。
離開張法醫那邊的時候,夏青和紀淵的心情都有一點沉重,前后接連兩起命案,一個是香煙的過濾嘴里面出了問題,一個是隱形眼鏡的護理液里出了問題,雖然所使用的的東西不一樣,但是殊途同歸,景永豐和馮星波這兩個人的這兩樁命案,實在是沒有辦法讓人做出聯想。
所以離開張法醫那邊之后,他們就直接去找了董偉峰,跟他把手頭的這兩個案子的事情匯報了一下,詢問是否應該并案處理。
董偉峰對這兩樁案子都是知情的,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