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淵聽了之后,點點頭,沒有再圍繞著邵玉書的觀點去詢問什么,只是繼續聊起了徐志強對馮星波的那些充滿了敵意的做法。
邵玉書的妻子因為接送孩子學習跆拳道的次數比邵玉書要多很多,所以她目睹過的徐志強挑釁馮星波的事情也要多很多,再加上身為女性,她對于徐志強那種羞辱馮星波的時候往往會捆綁住女性元素的這一點特別厭惡,所以印象也更加深刻,甚至講述起來的時候還會有些氣憤難平。
“那個徐志強特別的勢利眼,欺軟怕硬,他對那個馮老師那么不客氣,就是覺得從體格上面來說,覺得馮老師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就算馮老師被他說得受不了,想要跟他打一架,他也不會吃虧。”邵玉書妻子很顯然是對徐志強的這種態度非常的不欣賞,“我們之前也勸過,他也不怎么理我們。
然后他有一個學生,一個小男孩兒,資質什么也就那么回事兒吧,但是家里面有錢,所以每次續費什么的都特別積極,一下子買好多課,還推薦親友過來什么的,反正就算是大客戶了吧。有一次那孩子的媽媽正好到那兒,聽到徐志強正在說馮老師的壞話,也是把馮老師說成是女人,然后嘲笑他。
那孩子的媽媽也是比較潑辣的性格,當時就不高興了,說徐教練,你這么說話我可就不愛聽了,那馮老師要是變成個女的,就活該被你這么笑話?我們女的怎么得罪你了?你家里頭的老娘難道還不是個女人了?”
“這話說的可夠直白的!”夏青失笑,“徐志強那脾氣被人這么說還不得急了?”
“要不為什么我說他那個人勢利眼得厲害!”邵玉書妻子撇了撇嘴,“因為說他的人是那個大客戶么,所以他可是一點都沒生氣,還嬉皮笑臉的跟那個孩子的媽媽說,‘大姐,你這太幽默了,我媽要不是女人,哪來的我’!我當時也是特別的驚訝,沒想到這個家伙這么兩面派,然后就更覺得他很煩人了。”
這一點來說,其實夏青倒是并不覺得有多驚訝,畢竟他們那天在最初面對幾個跆拳道教練的時候,夏青這個外觀形象和“孔武有力”毫無關系的女警察來開口的時候,徐志強態度十分的散漫戲謔,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而到了后來唐弘業過去跟他們聊天的時候,徐志強卻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熱情而又客氣。
對徐志強而言,“惹得起”和“惹不起”直接決定了他的行事風格。
幾個人聊了一會兒徐志強平日里的一些言行,沒過一會兒,就隱隱能聽到從走廊里傳來了一個小女孩兒說話的聲音,邵玉書妻子一聽到那說話聲,臉上頓時就揚起了充滿愛意的溫柔笑容。
“是我女兒來!”她的語氣也因為女兒的到來而變得輕快起來,“孩子年紀還小,她還不知道她學舞蹈的地方出了那么可怕的事,所以一會兒孩子來了,咱們恐怕就不太方便繼續談方才的那些話題了。”
“你放心,我們有數。”紀淵點點頭,“學校里這邊很近?”
“對,其實我家離這個醫院不算遠,所以當初才選了在這邊建檔,孩子上學的地方離這里也比較近,過來還挺方便的。”邵玉書妻子點了點頭。
夏青大概的盤算了一下方位“喲,那孩子學舞蹈去的可夠遠的!”
“是啊,現在不都這樣么,聽說一個還不錯的地方,或者有人推薦,寧可遠點也得送孩子去,我們本來是相送孩子過去學舞蹈的,結果后來孩子非要學跆拳道,這不就陰差陽錯的在那邊報了名了么。”邵玉書妻子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說話間,病房門開了,一個女孩子蹦蹦跳跳的從門外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喊“媽媽!我來了!我來看弟弟了!”
小女孩兒的聲音自然是比較清脆也比較尖的,脆生生的一聲喊,原本還在安睡著的小嬰兒不安的蠕動了一下小小的身子,小胸脯劇烈的起伏了幾下,肉臉一皺,便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