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是可能自己的比方讓他想起了之前鄭義出事的不好回憶,剛有那么一點自責,砸吧砸吧有覺得不是那么回事兒。
“童言無忌,不許胡說”,這很顯然不是不想舊事重提的意思,而是很確定夏青要說的事情是還沒有發生的假定,并且這個假定讓他覺得害怕,有些忌諱。
尤其他方才的神色和語氣,分明是在怕,而不是在生氣,所以……
想到這一層,她抿著嘴笑了,扭頭看看紀淵,故意對他說“放心吧,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而且我這么謹慎的人,當然不會有事了!我是不會做出鄭義那樣的事情,不等支援也不等你,一個人沖過去的。”
說這話的時候,夏青的語氣是輕松的,但是她看著紀淵的眼神里面卻藏著小心翼翼的觀察,留意著紀淵聽到這一番話之后的反應。
紀淵沒有動彈,不過他的臉上多了一些可疑的紅潤。
夏青悄悄松了一口氣,心里面方才的惴惴和擔憂一下子都不見了,反而好像被充了氫氣進去一樣,變得輕飄飄的。
紀淵估計也是覺得有些不大自在了,先是清了清嗓子,問夏青“你好像對鄭義的看法還挺不太……正面的?康戈都跟你說了些什么?”
“還不就是鄭義怎么成為了你們兩個人友誼當中‘第三者’的事兒么!”夏青同紀淵開了個玩笑,沒有完全說實話,也沒有完全回避,“不過你說的對,我對他這個人不了解,說印象有多么的不正面也不至于,就是沒有多高看一眼罷了。”
“如果你多方考證之后,發現鄭義就是你一直以來要找的那個人,你會不會有一種方才你猜測的,朱浩瀚的女粉絲心中的那種痛苦?”紀淵忽然問。
“不會的,”夏青擺擺手,語氣篤定,“鄭義那種人不可能是我要找的恩人。”
“看來康戈這個大嘴巴,還是說了不少。”紀淵無奈的露出一絲苦笑,“我是說如果,只不過是一個假設,假設這個可能性成立了,你豈不是很失望?”
“嗯……應該還是不會,”夏青依舊搖頭,“我對自己恩人的印象是非常客觀的,并沒有去刻意的美化他,更沒有通過主觀情緒去神話他,他該是什么樣就是什么樣,因為我沒有憑空現象,盲目抬高,又怎么可能會失望呢?”
紀淵因為夏青的話而再一次陷入沉默,夏青見好就收,沒有再說什么。
到了局里面,簡單的分配了一下任務之后,又是一番忙碌,夏青負責確認死者身份,聯系死者家屬,她問紀淵“管理員老杜今天提到的那兩個白天去過體育館的人,你覺得有沒有必要了解一下情況?”
“不用,兇手前一天得手后,第二天沒必要畫蛇添足的又跑到體育館去增加自己的‘曝光率’,那兩個人暫時來講,可以視為閑雜人等,不用理。”紀淵回答。
夏青覺得有理,就放棄了連那兩個人也一并摸個底的打算,很快就確認了死者朱浩瀚的個人情況,不過這也帶給了她另外一個難題。
朱浩瀚的戶口居然是一個人獨立出來的,沒有和任何親人的落在一起,有些孤單單的落在市的一套房子的地址上,那套房子夏青也查了一下,是一套落成時間不長的新居民小區,那個居民小區之所以會被開發出來,就是因為附近接二連三被幾所大學買下來要做新校址。
朱浩瀚是先入那所學校讀書和打球,之后學校才買了地建了新校址的,那朱浩瀚的戶口單獨落在那套位于附近的房子里,意圖不言而喻,并且也從另一個側面反映出來了其家庭的經濟實力。
于是夏青就開始查詢他戶口在獨自遷出,一邊查詢一邊向羅威打聽大學生聯賽球員的收入問題,得到的答案是,大學生球員雖然很受各高校的重視,但是實際上并沒有什么特別實質的收入,只有一些特殊獎學金,以及率領球隊獲得獎項之后學校額外給發的一筆獎金,金額太多了